他渾身氣場散發開來,深刻英俊的線條,透著肅殺的殘忍,像是傷人,又像是自傷。
然後,司凌寒沒再對她做什麼,只是揮手抬腳,將屋內能摔能扔的東西,全都甩在了地上,像是以此來宣洩他心頭的煩悶與狂躁。
夏朵看著他,除了恐懼,就是恐懼。
他最想看的,不過就是她臉上的笑意,她的快樂,她純淨溫柔的眼睛。
可每次她看著他時,用的都是很陌生的表情,她怕他,恐懼他,逃離他,視他的愛,如枷鎖。
“小朵兒,為什麼……”
為什麼他已經很努力了,可她,依然在厭惡他。
司凌寒本以為,給她自由,給她空間,對她更照顧忍讓,就能讓她不再害怕。
可是……也許他錯了。
眼前,本來在千鳥身邊面帶微笑,眉眼彎彎的姑娘,已經滿臉淚痕,蜷縮在房間的角落,瑟瑟發抖。
她甚至,不敢抬頭,看他一眼。
這就像是他們倆的一種魔咒。
他經常因為她的一些舉動而失去理智,生氣發怒。而他一絲絲的怒火,就會讓膽小而且對他有陰影的夏朵,產生恐懼和躲閃。
而只要他一看見她眼裡的恐懼,感受到她的僵硬和躲閃,他就愈發瘋狂,憋悶,難受。
惡性迴圈。
“然後他就走了?”安小晚聽完夏朵的描述,有些心驚肉跳,立即緊張的上下看了一圈,見她身上沒有受任何傷,這才稍稍放心了些許。
夏朵輕輕點頭,“他這一次,倒是沒禁錮我,或者……別的什麼。只是摔我的東西。”
他撕了她的禮服,現在身上的這套,還是司凌寒冷著臉給穿的。
所以,亂七八糟。
“你今天先去我那住吧。”安小晚立即說道。
她們倆的公寓都在一棟樓裡,特別近,過去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