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嗖。
從耳邊刮過的是黑色的惡魔,他在嘲笑你。
笑怯你的懦弱。
顫抖的身軀更像是你的心靈。
畏畏縮縮的低著頭,你不敢直視黑暗中惡魔的眼睛。
那是你身為人的心。
柳楊在這迷亂的森林中,陳一風、與土撥鼠緊緊跟著他,生怕自己的一不小心就跟丟了。
在這黑色大海中,只有弱小的自己。
此時,別看柳楊表面上是強作鎮定。但是他的心裡也像這黑色迷林中,那一層層的黑暗。
帶著點未知,有的擔心,更多的是凝重。
那個人是誰?他的同學嗎?但是為什麼他感覺不到有半點熟悉?
無論是他說話的聲音,還是語調。
不用的自覺腦海中回想了一個個人,但是並沒有一一的對的上。
此時在他的心中突然有了一個不好的念想。
但是他卻不敢肯定。
如果說有獵殺者與獵物者兩種可能的話。到底有多少名獵殺者,又有多少名獵物者。
會不會獵物不僅限制於他們一個班級。
而獵殺者,是不是也不侷限於他們所知的。
如果說這個獵殺者與獵物者其實就是包括了,整個關於所有進入死亡鬼群中的人呢?
這麼說的話,恐怕在這個地區之中又有多少名獵物,又有多少名獵人。
就像是史亡名冊所記錄的一樣,這種鬼嬉人、鬼耍人的遊戲已經持續了千百年。
可惜,史亡名冊與百人名冊都已經在地下工廠裡遺失了。
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如此的被動。
柳楊看著前方中黑暗的路。
路究竟是直的還是彎的,前面佈滿石子還是荊棘。
在路口拐彎的地方,會不會蹦出一隻野獸?
那這也是會不會是長的獠牙的兔子,又或者或者是佈滿鱗甲的泥鰍。
沒有人知道,或許已經知道的人,不在了。
但是他還是要往前走,不是因為別的,而是他的時間快要到了。
黑暗之後,終究是黎明,會迎來朝陽,而他只有在黑暗之中,才能現身。
柳楊跨過一處溼漉的水坑。
水坑裡是現在的他,眉心點的那一絲紅紋,就像我實在提醒他。
這不是你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