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的腳步，回想在空蕩的走道里，前臺沒有一個護士，或許是去給病人打藥去了吧。柳楊這樣安慰自己。
劉洋走到每一個病門前，放心，每一個門都是緊關著，並且都緊緊鎖上，還拿窗簾把窗戶擋上，遮得嚴嚴實實的，似乎不想讓人看到裡面的情況。
就像是在掩飾的什麼，當然這一切都是他的猜想。
好安靜呀，這是柳楊對醫院的第二個反應，雖然其他的醫院也很安靜，但是起碼還有人聲，而這裡讓人不自覺的想靜下自己的腳步，自己的呼吸，還有心跳聲。
想忽略一切製造聲音的東西。
“林濤，你覺得這醫院有沒有什麼不正常？一個人都沒有？”柳楊壓縮自己的聲音，低聲低語道。
“是嗎？我怎麼不覺得，精神病院不就該這樣的嗎？再說了你不是人嗎？”一個不是林濤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冷冷的，就像這冷風。
柳楊被嚇了一跳，忙轉身，就看見前臺站起一位護士，護士披頭散髮，兩眼通紅的看著他。
柳楊大叫一聲，慌張的想向門口跑去。
“跑什麼跑，跑什麼跑，醫院裡不許喧譁！不知道嗎！”小護士沒好氣的喊道。
幸好柳楊被林濤拉了回來。看著護士“你是人？”
“廢話！”小護士翻了個白眼，自己不是人還能是什麼？覺得這傢伙，腦子不是有病就是有坑。
哪有旁邊的小哥哥穩重。
這時候柳楊才反應過來。她有影子。
頓時緩了一口氣，接著好奇地問道“你剛剛在哪？我怎麼沒發現你。”
小護士正在整理自己的髮型，聽他這麼一說，“我剛剛趴在地下睡著了。”
“你怎麼睡在地下？”
說到這，小護士一聲嘆息。“還不是昨夜有患者突然犯病了，打同房間的患者給打了。”
“給他打針，結果還不頂用，忙活了一晚上才好。”
“這不，剛歇下來，準備眯眼，結果就被你的聲音給吵醒了。”想到這小護士覺得自己好委屈。連睡個覺都不許。
劉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訕了訕笑到。
小護資撇了撇嘴，人還是個傻的。
林濤在一旁開口詢問“請問昨夜發瘋的病人叫什麼名字？”
“你們問這個幹什麼？我們醫院有規定是不能向外人洩露病患的資訊的。”小護士突然清醒，防備著外來人。
“我們是學生，為了宣傳關注殘障人士，我想寫一篇新聞，引起人們的重視。”林濤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腹稿。
小護士點了點頭，“你讓我看看啊。”
“查到了，昨天犯病的患者。”
“他叫阿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