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你要去哪?”宋繁星心都亂了。
“噓。”
簡淵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把手放在鋼琴上,腦海中浮現一個曲子,彷彿能宣洩內心的絕望。
他開始彈奏。
隨著一個個音符響起,現場變得逐漸安靜。
每一個音符,彷彿都開始牽動起在場的人內心深處的傷痕。
這曲子帶給人的感覺,不是悲傷,而是一種來自於內心深處的絕望。
宋繁星呆呆的看向簡淵,她從來沒有感覺到這種巨大隱忍的黑暗,彷彿是徹底失去了方向的人,內心壓抑極致的娓娓道來。連嘶吼多少多餘。
這曲子彷彿帶著魔性,讓人忍不住的展開回憶,想起無法挽回的事情,然後陷入深深的回憶之中。
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不是悲傷,是絕望,是來自於內心深處的絕望。
可把這樣的曲子彈奏出來的簡淵,又是什麼心情呢?宋繁星看著簡淵,此時居然有一種要窒息一樣的感覺,還有那陣痛的心悸。
到底遭遇了什麼,能彈奏出這樣的曲子?感覺沒有一絲一毫的希望,在一種宿命註定的苦痛中,徹底沉淪。
何止是宋繁星,連在場的無數觀眾和工作人員,此時都沒有片刻的聲響,都被這曲子所感染,若有所思的陷入了回憶。
此時的宋繁星,終於第一次看到簡淵的內心:整個世界好像是一片黑暗,連半點快樂的顏色也照不到。
一曲結束,所有人都是無言。
簡淵想走,卻被宋繁星拉住。可是內心的萬千話語,此時都不知道怎麼說出口。只能問道:“這叫什麼?”
簡淵說道:“《oneyday》,不過我更喜歡叫《病變》。”
“病變......”宋繁星低頭,只感覺這個名字彷彿帶著痛苦和血腥,還有一絲難以觸及的恐怖秘密。
簡淵沒有再說什麼,直接離開了。
在無數人的矚目下,或許有人認出了簡淵是誰,但是沒有人阻攔。
深夜的津門市。
簡淵自己在無人的街道上走著,昏黃的路燈把他的影子一會拉長,一會縮短。
雖然此時此刻,簡淵清清楚楚的直接自己在現實中,可是夢境中那種恐怖的湧動卻忽然出現。
夢境,開始逐漸的蠶食簡淵在現實中的理智。
他走進一家超市想買瓶水冷靜一下,但當走到收銀臺時,礦泉水變成一條說話的魚。然後,忽然想起今天上午學校有數學考試,題目是中午吃了多少粒大米。隨後地板破碎,發現超市居然是在萬米高空中,而收銀員想張嘴說話,嘴裡卻出來了一輛地鐵二號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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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夢已經開始侵蝕簡淵的思維,夢就是會非常奇怪,但這正是夢的要義所在。透過向生活注入一些隨機的怪異因素,夢讓我們能更好地應對意想不到的事情。但現在,這已經變成了簡淵的災難。
失控了,一切都失控了。
簡淵忽然想到,自己做事一向嚴謹,什麼事都是埋藏在心裡,怎麼會落實在本子上呢?
此時此刻忽然毛骨悚然,既然自己不喜歡把東西落實在本子上,那今天李安純拿出來的那個備忘錄的本子,是誰寫的?
還是說......還是說,在自己理智觸及不到的時候,噩夢裡的陰影已經開始入侵了現實。自己的思維被矇蔽,就彷彿精神分裂症一樣,自己寫下了備忘錄,但自己卻刻意忘掉了這件事!
一定是這樣!噩夢裡的自己,已經叛變了!
彷彿在此時,簡淵目光眩暈,他頭暈目眩,扶著路邊的電線杆,卻看到了電線槓上的小廣告。
可是這小廣告上,卻不再是廣告,而是......
“如果你正在讀這段話,你已經昏迷快20年了。我們現在正在嘗試新的治療方案。我們不知道這段資訊會出現在你夢境的哪裡,但是我們真心希望你可以看到。現在你距離地獄夢境只有一步之遙,一旦陷入將永久沉淪。請不要迷失,趕快醒來!趕快醒來!趕快醒來!”
“啊!”
觸電一般的躲開,當簡淵目光再匯去到廣告上時,上面卻變成了老中醫專治不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