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血茗牛的表情,令所有人的眉頭瞬間皺起,望向張明華的眼神之中,也充滿了好奇和不解。誰都不清楚,張明華究竟對赤血茗牛做過些什麼,以至於後者怕他怕成這樣。
就連張明華自己,對此也感到莫名其妙。
舉起手中的青黑長劍,張明華將眉頭深深皺起。他呆望著青黑長劍上的奇妙紋路,瞬間陷入了沉思之中。
良久之後,張明華的眉頭大展,心中豁然開朗。
他終於想起,自己青黑長劍上的奇妙紋路,和天墓外圍的黑『色』石壁上的奇妙紋路是一模一樣的。而赤血茗牛作為兇獸大軍中的一員,自然也是天墓的守護者。在它們的心中,天墓乃是高高在上的神物,容不得外人侵犯,一旦發現入侵者,它們就必須出面,將入侵者就地斬殺。
可是,兇獸畢竟就是兇獸,哪怕有了智慧,也永遠不如人類。
在赤血茗牛心中,天墓固然是不可侵犯的神物。可是,它沒有進過天墓,也不知道天墓到底是什麼東西,僅僅知道自己的任務是守護它而已。
然而,天墓僅僅是一座漆黑『色』的建築而已,表面上看來,沒有什麼特別之處。若非要找出特別之處,自然就是其四壁之上的奇妙紋路。
如此一來,在赤血茗牛的眼中,那奇妙紋路便成為了神聖而不可侵犯的神物。它只知道,有那奇妙紋路的東西,便是它該去守護的。
可是——
張明華的魂兵青黑長劍之上,竟然也有著道道奇妙紋路。這完全顛覆了赤血茗牛心中的認知。一時間,赤血茗牛慌『亂』不已,以為張明華手中的青黑長劍便是自己要去守護的神物,頓時大驚,緊接著便癲狂起來。
而癲狂的代價,自然就是死亡。眾宗師怎麼可能因為它被嚇瘋了就任由它安然離去?
想到了這點,張明華頓時豁然開朗。
一時間,他有了一條更為精妙的計劃……
“老祖,風老前輩。”忽地,張明華轉過頭來,將目光投向了老祖等十名宗師的身上:“你們去支援西北方向的戰場,我去支援其他人。”
“你一人?”老祖不由一愣。
“對,我一人足夠了。”張明華極為堅決地點了點頭,語氣不容反駁。
見張明華如此自信,老祖心中雖然有所擔憂,但也沒再說些什麼,而是道了一聲“自己小心”之後,便轉身隨同眾人趕往西北方向的戰場。
目送著眾人離去的背影,張明華便也沒在此地停留。轉身便朝著東南方向的一處戰場奔去。至於紫臂三紋虎和赤血茗牛的屍體,則被『裸』『露』在風中,無人理會。
絕命毒谷的東南方向。
此時,七名宗師正在圍攻一頭名為三目腐足豹的八階兇獸。
先前,張明華等人還在與赤血茗牛廝殺之時,便已經注意到了這頭三目腐足豹。而且,圍攻三目腐足豹的宗師本有八人,可是哪知道這頭三目腐足豹的攻勢極為強烈,眾人剛一照面,便有一名宗師被它開膛破肚而死。
這三目腐足豹身約三丈,高達一丈,體型碩大無比。若它匍匐在一條小溪之上,幾乎可以當成是一座小橋。
比起普通的豹子,這頭三目腐足豹除了體型碩大之外,便只剩下『毛』發上的區別——全身的『毛』發乃是黑白相間,白『色』的『毛』發之間,則密佈著顆顆白點。兇狠的面『色』之下,兩顆獠牙透發著嗜血的寒光,然而根本不敢直視。
不過,對三目腐足豹有所瞭解的武者便知,這頭三目腐足豹最為犀利的武器,並不是健步如飛的四肢,而是它的爪子。
其四肢的爪子中蘊含腐毒,一旦它爪中的腐毒進入獵物的體內,能夠在幾個瞬息之間,便將一頭成年獵物的肉身腐蝕殆盡。簡言之,若武者與三目腐足豹一戰,必然是不死不休,絕不會有受傷之事發生。畢竟,一旦武者被三目腐足豹擊中,就必死無疑。除非它能將三目腐足豹殺死,否則絕不可能脫身離去。
絕對的速度優勢,再加上一擊致命的本領,令三目腐足豹佔據著八階兇獸王者的地位。而遇到一些實力較弱的九階兇獸,三目腐足豹也有著一戰的能力。
先前,它正是憑藉著絕對的速度優勢,以出其不意的進攻手段,斬殺了一名宗師。令得另外七名宗師心有怯意,不敢隨意進攻。
如此一來,這七人一獸陷入了極為僵持的處境。換句話說,三目腐足豹在面對七名宗師之時,竟然還佔據了一絲上風。畢竟,除非它主動攻擊,否則的話,那七名宗師絕不會先行動手。
然而就在這時——
三目腐足豹的面『色』再度猙獰了三分,因為它已經察覺到了絕命毒谷中的一絲異樣。
“赤血茗牛和紫臂三紋虎那兩個老傢伙都已經死了?”三目腐足豹心中震撼無比,目光不斷地自周圍的七名宗師身上游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