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有資格被張明華放入奇異空間的武器,都是精挑細選的精品。雖然不及手中這口三尺水,卻也相差不了太多。
就是這樣一把匕首,居然轉眼之間被融化。木中火的威力,可見一斑!
這木瘤裂開了一道縫,就像堤壩決口一樣,瞬間崩塌。只聽咔咔幾聲,木瘤變成許多碎塊崩落,『露』出一個臉盆大的圓洞。
圓洞之中,一顆心形的木塊載浮載沉,一道青『色』的火焰圍著木塊遊動,彷彿一條靈動的小蛇。
“咦?”張明華一怔:“這便是木中火?居然是這個顏『色』?”
此前,那些帶有木中火氣息的火焰,都是赤紅之『色』。想不到真正的木中火,居然『色』澤淡青,如同植物一般。
“這……這是建木的木心啊!萬載難尋!”邵一翁雙眼冒出光芒,十分激動。過了片刻,他漸漸恢復了瓶頸,嘆息道:“可惜取不走……”
張明華問道:“為何取不走?”
邵一翁笑起來:“你若是能將這木中火的火種取走,那木心自然能取走。可這種事情,便是宗師也做不到。”
張明華點點頭,沒再說話。
就在這時,只聽下面轟的一聲,整座夜寒樓劇烈晃動起來。然後嘎的一聲,似乎有什麼地方開了一道門。
“第三層被攻破了!”黃精誠心中一震。他看向邵一翁,問道:“這裡可有別的通路?例如密道之類?”
“沒有。只有從原路回去。”邵一翁搖頭。
黃精誠眉『毛』凝成了疙瘩。原路回去,就意味著他們必須面對宗師慕容申!
“咱們未必沒有機會。”卓圖南『舔』了『舔』嘴唇,沉聲道:“那個慕容申之前受了重傷,肯定用了什麼法門壓抑傷勢。這一路破關上來,恐怕消耗不小!”
黃精誠點了點頭,看向邵一翁:“邵大師,第四層那套宗師雕像,咱們是否可以用來禦敵?”
邵一翁皺眉道:“禦敵的話,倒也不用咱們控制,可指望這些傀儡擋住一個宗師……”看他的神情,似乎一點把握也沒有。
這也正常。夜寒樓的設計難度,本來也不是為了宗師準備的。夜寒老祖再是天縱奇才,也設計不出一套能夠對付宗師的木人陣。
“……再說,”邵一翁又道:“就算是那套傀儡陣法能夠擋住宗師,咱們又怎麼離開夜寒樓?”
這話不錯。如果慕容申衝不破這套陣法,也只需守在原地,就能將自己這群人活活困死在樓裡。
“未必沒有辦法。”張明華微微一笑:“我們先下去看看。”
在張明華的帶領下,一行人從五樓下到四樓。果然,正看到慕容申帶著慕容長林站在雕像群之外,似乎正在研究什麼。而另一個不知名字的煉神高階,已經不見了蹤影。
“又見面了。”張明華朝他們拱了拱手,笑道:“想不到有宗師帶隊,居然還在樓下死了一個。”
“小子,你別得意!片刻之後,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後悔!”慕容長林先是大怒,接著微微一怔:“咦?你什麼時候突破到煉神中階了?”
張明華哈哈大笑,也不理他,又對慕容申道:“前輩,你可找到了破解這套木人陣的方法?”
慕容申神『色』如常,淡淡道:“到了夜寒樓,真是開眼界。老夫這才知道,原來太學門口的雕像,都是夜寒老祖的手筆。”
“不錯,晚輩也是震撼的很。”張明華微微一笑:“前輩不打算試試夜寒老祖的手段?”
“你不用想著激怒老夫。”慕容申道:“這陣我自然要破的,不過破陣之前,我倒有兩句話想說一說。”
“前輩請講。”
慕容申道:“張明華,你與慕容世家的恩怨,老夫也知道幾分。在老夫看來,那都是小孩子的把戲,不值一提。前幾日我這侄兒讓我殺你,老夫也未曾動手。”
“前輩現在後悔了?”
“我慕容申做事,從不知一個‘悔’字。”慕容申淡淡道:“倒是對你,老夫頗有幾分興趣。張明華,你若能投入我慕容世家門下,老夫可以擔保既往不咎,並且全力栽培你。”
“伯父!”慕容長林急切道:“此人不可留啊!”
慕容申冷冷看了他一眼,慕容長林頓時噤若寒蟬,不敢再開口。他目光閃動,全是不甘之『色』。
張明華哈哈一笑:“多謝老前輩厚愛,可惜小子沒這個福分。”
“張明華,”慕容申道:“你便是不為自己想,難道不該替你身後這些人想一想嗎?若你肯投奔,這些人我也一併放過。”
張明華微笑道:“前輩這是威脅了?可惜,我看不出您有什麼法子,能夠傷得到他們。”
慕容申嘆了口氣:“張明華,這是你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