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洞。
什麼都沒有。
他腦子嗡嗡作響,只是反覆想著一句話:怎麼可能沒有?怎麼可能沒有?怎麼可能沒有……
白屠子湊過來一瞧,臉上頓時掛滿了寒霜。
“白……白先生,學生也是為了郡學著想……”學生結結巴巴地辯解,卻被對方的壓力『逼』迫得說不出話。
“滾!”
隨著白屠子一聲大吼,那名學生果然“滾”了出去……冷麵閻羅在旁邊看著,心中暗想:這個白屠子,“獅子吼”的功夫居然又長進了幾分……
“這小子,居然想冤枉好人!”白屠子撇撇嘴。
“先生。”張明華故作不平地說道:“這不是欺負我們新生麼?要說嫌疑,那些老生也未必沒有吧!”
那名學生的出現,真是幫了張明華的大忙。否則,張明華憑空說這番話,搞不好會引起懷疑。而此情此景下,簡直是天衣無縫。
“不錯!”白屠子一怔,點了點頭。
一揮手,眾人重新迴轉到郡學,先讓洗脫嫌疑的張明華回教室,接著繼續挨個搜查新生。到了中午時分,自然是一無所獲。
於是,調查範圍開始擴充套件到老生身上。
“什麼!沒有?”許堅白聽了那個學生的彙報,大為震驚。他轉臉看了看唐護衛,臉上佈滿寒霜。
“少族長……”唐護衛不可置信張了張嘴吧,肯定地說:“我親手放進去的,不會有錯!說謊的話,天打雷劈!”
原來,張明華與張明新的猜測有誤,這秘籍並不是藏武樓看守趙松親自藏的,他只是負責把秘籍轉交給唐護衛,再由後者執行。
唐護衛也是煉精初階的高手,一樣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許堅白的臉『色』陰沉無比。他倒也相信唐護衛的話,但秘籍到底哪兒去了?最終,他只能認定,一定是張明新去告了密,然後夥同張明華藏了起來。
這個張明新,本來以為他年少……還真是小看了他!
“那……怎麼辦?”那名學生怯生生地問。
“下去拿賞錢。”許堅白一字一頓地說:“這事情你要敢說出去……哼哼!”
“不敢,不敢……”那學生連連點頭,退了下去。
“少族長,聽說又開始搜老生了。你看……”一名護衛問。
“管那麼多幹什麼,”許堅白哼了一聲,“搜就搜,反正最後一場空。噁心一下郡學這幫子老師也好,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
沒能陷害成張明華,讓他的心情變得很糟糕。
但很快,他的心情就更糟糕了。
下午時分,搜查進行到了許堅白的小院。經過大半天的搜查,白屠子已經煩躁得雙目通紅。一頭白髮也被抓的『亂』七八糟,向上豎起,就像一隻發怒的白頭翁。
“搜!”
他二話沒說,大手一揮。對於許堅白,白屠子的印象相當不好:天賦雖然還行,卻不夠努力,少爺習氣很重。所以,白屠子毫不客氣。
許堅白冷冷地看著,心想:搜完之後,怎麼也要說幾句話,擠兌擠兌這個白屠子。
床鋪被揭開,突然,搜查的郡學護衛驚叫一聲:“這個!”
眾人目光看過去,發現一本紫『色』封皮的書躺在床鋪之下。
封面上赫然寫著兩個大字:虎形!
——許堅白腦袋嗡的一下,頓時一片空白!
怎麼可能!他死死盯著那本《虎形》,好像不認識上面的字一樣。淡紫『色』的秘籍靜靜躺在那裡,彷彿在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