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著人群瘋搶紅包和糖果的時機,田子欣當機立斷的率領車隊進入冀中水泥廠,來到關菲家住的那棟老舊筒子樓下。
樓下,早就等著一大群關家的親戚朋友,笑嘻嘻的圍上來索要紅包。
派完了紅包,有人幫他別上一朵帶著紅紙條的紅花,紙條上寫著“新郎”兩個字;田子欣捧著一隻重重的大紙箱,興沖沖的爬上五樓,篤篤篤的敲響了右側的防盜門。
房門開啟,他春風滿面的大步走進去,屋子裡立刻一陣歡呼。
“姑爺真是風度翩翩,一表人才!”
“跟咱家的菲菲可是男才女貌,天生一對,地造的一雙!”
“誰說不是呢……”
“爸,這是彩禮,略表小婿一片心意,請您收好!”田子欣大步走到紅光滿面的關志鵬面前,恭恭敬敬的遞上彩禮。
釣到金龜婿的關爸樂呵呵的收了。
有好事者湊上前,羨慕的數了數,失聲驚呼:“我的媽,足足有三百萬啦!”
此言一出,屋子裡跟著一陣驚呼。
三百萬,在這年頭是什麼概念,抵冀中水泥廠一名普工幹800年,就是這麼誇張。
關媽正在屋裡給女兒化妝,她一邊化妝一邊哭,眼圈紅紅的,旁邊的人也不勸,知道她是高興。
田子欣和田子歡,林彬在關家吃宴席;另外三十五名賓士車主被安排到街上的酒店吃。
吃過午飯,田子欣先給關媽關爸獻了茶,再給一些重要的親戚獻了茶,接下來就該是新郎領著新娘出門了。
穿著一身法國進口潔白婚紗,胸前貼著“新娘”紅紙條的關菲終於現身了,經過化妝的她,端莊,高雅,美麗,無邪,宛如天上的仙女。
這年頭,北方地區的女子出嫁基本已不穿什麼大紅襖,裹大頭巾了,這身昂貴的婚紗專門在帝都買的,花了三千塊。
她見到西裝楚楚,風度翩翩的如意郎君,臉上洋溢起幸福的笑容。
田子欣很紳士的上前拉起她的手,她順從的靠過來,另一隻手挽住他的胳膊。
屋裡響起一陣祝福的掌聲。
臨出門時,看著自己養了二十幾年的女兒要遠嫁他鄉,成為別人家的人了,一直強顏歡笑的關媽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見她哭的傷心,關菲上前抱著她,母女倆抱頭痛哭。
關爸受到感染,眼圈一紅,滴下了男兒淚。
田子欣神情莊重的拉起關媽關爸的手,信誓旦旦的說:“爸,媽,你們放心把菲菲交給我吧,我會讓她幸福一輩子的!”
“嗯!”關爸重重點頭,抹了眼淚,開心的笑了。
………
關媽關爸在一群親戚的簇擁下,目送車隊消失了,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失落,二人抱頭又大哭一場。
車隊浩浩蕩蕩的日夜兼程,終於在1月1日下午三點馳入進田家村的路。
臨近村口五百米處,道路兩旁,每隔十米站著一位村民,用竹竿吊著一掛鞭炮,見車隊返回,立刻次第燃起鞭炮。
縣電視臺的美女記者沈麗,也是關菲的好閨蜜,扛著專業的攝影機,跟著車隊一路小跑攝影。
待雷鳴般的鞭炮消失後,車隊行到村口。
田子欣攜關菲下車,田歸農笑呵呵的牽過來一頭水牛;水牛洗的乾乾淨淨,毛刷的整整齊齊,背上鋪著一塊紅毯子。
“田子欣,這是什麼習俗啊。”關菲納悶的問。
“你當織女,我來做牛郎,我趕牛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