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和尚德對視一眼,率先說道:“聽說……在教劍法,有仙女舞劍,劍法著實高深莫測,我與尚德連日去觀看,希望能參悟些外家招式,也好與上官先生教的劍法互相印證。”
尚德也說道:“確實如此。”
上官雲道:“什麼劍法?不如你二人現場演練幾招?”
秦玉面色一窒:“這……那劍法實在飄忽,劍路又快,我還沒記住。”尚德道:“想來傳授劍法之人在故弄玄虛,竟然把劍招藏在仙女的舞姿中,我二人也看不出個頭緒來。”
上官雲啪得一聲拍在桌上,厲聲道:“還敢狡辯!那不過是江湖術士營狗求利罷了,你們兩個貪圖女色,每日去看跳舞的幻象,還敢在這裡胡說!怎的,想把其餘的人也帶去一起觀看?”
“……這……先生也去看過了?”
秦玉不著痕跡的嘟囔了一聲。他額外的意思,既然上官雲都去看了,那他去看看又有何妨?上官雲是他的老師,老師帶頭,他作為學生自然也是可以去看看的。至於是不是舞劍,他只是說一說見解罷了。
尚德也看向上官雲,沒敢說話。
誰知上官雲愛惜名聲,只讓陸銘去看了,他自己沒有涉足。上官雲道:“我並沒有去看!”秦玉反問道:“那先生為何斷定那不是舞劍?”上官雲冷笑一聲,這個秦玉平素就不受管教,若不是看他在劍術上有些資質早就趕出門了。上官雲看向陸銘:“你來解釋一下,昨日去觀看幻象,看到了些什麼?”
陸銘看向眾人:“只是一個女子在跳舞,重複一遍又一遍的,沒什麼特別。”
“秦玉、尚德,你們還有什麼可說的?”
秦玉連忙道:“他一個八歲孩童,能懂什麼劍法?”尚德也狡辯道:“怎麼能聽一個小童亂說。”上官雲早有定計,沉聲道:“好!既然如此,秦玉你的劍術更好些,就與陸銘比試幾招。”
陸銘頗有些驚訝。
秦玉也沒想到會和一個八歲的孩童比武,他思索片刻,心想如果比劍輸了就談不上“陸銘是小童”這種說法了。再看上官雲一臉嚴肅,肯定要重罰他。秦玉點了點頭,從旁取出兩柄沉重的木劍,遞給了陸銘一把,說道:“你年紀尚輕,我不會用全力。”
陸銘見他下盤輕浮,比樊雷差了許多,心想這裡人也不見得多厲害,搖了搖頭:“你全力出招便是。”秦玉一陣羞惱:“口出狂言!”上官雲說道:“全力出招,但不可動用法令,只憑劍招取勝。”
四周的學員退向外圍,只有秦玉和陸銘走到正中間。二人手握木劍,秦玉率先發劍刺來,往陸銘額頭削下。他個子高很多,攻擊的就是陸銘的腦袋。陸銘連忙格開一劍,順勢下襬,砍向秦玉的雙足,還未等秦玉反應過來,劍招再變,往他膝蓋上一劍刺了過去。這一劍正中膝蓋,尖銳的木劍刺得秦玉生疼,險些慘叫出來。
秦玉踉蹌著退後幾步,忍不住半膝跪倒下去。
上官雲面色驚訝,本來讓陸銘過幾招,就算輸了也能證明陸銘並不是一個無知的孩童。可現在陸銘一招取勝,乾淨利落,看他動手的架勢似乎常年與人搏鬥,不僅劍招凌厲,力氣也著實不小。上官雲宣佈道:“陸銘勝了!”轉頭看向尚德:“你要不要也試試?”
尚德見上官雲眼中全是嚴厲,知道如果輸了一定不討好,可是他在劍術比不了秦玉,就更不是陸銘的對手了。他思索片刻,暗自調動“嚴真御令”,將眼、耳、鼻三處感官提到了極高,如此一來反應速度就快了。他偷偷的使用了法令,怕被上官雲看出來,也不敢抬頭,就低聲應了一下“是!”,然後走到場中央。
尚德接過秦玉的劍,二人對視一眼,秦玉也發現了他動用了法令,不過沒點破。
陸銘握緊了劍柄,覺得眼前之人十分飄忽,竟然無法鎖定,不由得皺起眉頭。尚德道:“看劍!”舉劍刺向陸銘,劍鋒並不快,但陸銘剛準備出劍的時候尚德就察覺出來了,他有“嚴真御令”,反應快,能料敵先機,劍鋒一轉就往陸銘的心口刺來。陸銘連忙撤回來劍招,但仍舊被他一劍刺中手腕,手裡的木劍甩飛了出去。尚德一招得手,露出欣喜的神色。誰知陸銘的劍飛舞過來,又被陸銘拿在左手,朝尚德下腹刺來。尚德連忙舉劍阻攔,堪堪擋住。
陸銘心中驚訝:“這人好強的反應能力。”走近一步,三掌連出,已經完全放棄了劍招。這一下的招數變化是在太詭異,就連尚德也無法推測,愣是被三掌打在小腹,雖然沒了內力支撐,可陸銘的招式都是從搏殺中學來的,每一掌打的都是柔軟的位置。
三掌下去,尚德往後連連後退,忽然哇的一下吐出大口的酸水,也跪倒了下去。
“說好了使劍,怎麼改用掌法了?”
“這小子好大的力氣!”
周遭人紛紛議論起來。
上官雲道:“臨陣對敵,本就沒有固定的路數,陸銘雖然棄劍改用了掌法,也不算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