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沒有任何不滿,只是問了一下薛靈雙舅母的事情,原來這女人叫司奇,加入薛家之後丈夫就被人殺死了,後來薛靈雙的父母被強盜殺死之後,就一直由她照顧薛靈雙。算起來,這女人是薛靈雙的母親了。
難怪薛靈雙這麼聽她的話。
陸銘又想起一件事來,四十年後的薛文月曾經就說她師父叫司奇,他一直以為師父肯定是個老頭子之類的,可如今看來,那個司奇一定就是眼前這個美婦人了。也不對,四十年後的司奇應該是個老歐了。
當年薛靈雙下毒之後,司奇就帶著薛靈雙唯一的女兒逃離了這裡,她應該是一片好心,怕薛家那些狼心狗肺的人殺死了小姐唯一的女兒。
往事種種,真叫可悲可嘆……
馬車徐徐的走著,離合城的青色城牆也越來越顯眼。
正當此時,忽的聽到數聲馬蹄,踏草飛奔而來。眾人齊齊朝身側看去,發現那些人都穿著黑色的外套,腰間纏著暗紅的束帶,領頭的是一箇中年男子,虎目精光,直勾勾的盯著薛家的馬車。
那些人衝得近了,齊聲喝道:“都站住!”
薛長雲抬起手,示意眾人停住。他朝那些穿著黑衣的人看去,皺眉道:“不知是道上哪一位?我薛家逢年過節,沒少奉上錢財,諸位有何不滿,也不該來劫我們的車隊!”薛影長老也走上前說道:“諸位,咱們的馬車只載人,沒有貨物和錢財,幾位速速退去,別做那些無謂之爭!”
這兩位長老說話算是客氣的了,如果不是怕誤傷了薛靈雙,他們早就開罵了,又豈會這麼窩囊。
但薛大小姐在馬車裡面,他們不想起衝突。
黑衣人領頭的中年男子朗聲道:“我們今日來,只要一個人,你們把薛文月交出來,其他人只管離開,不傷你們半點汗毛。”
陸銘坐在馬背上,皺了皺眉。
薛靈雙掀開布簾,探出頭來道:“憑什麼?”薛長雲也皺起眉頭:“諸位是誰?和我薛家的小輩有什麼過節?”
那中年男子道:“與你無關,不想死的就留下那小子,然後給我滾!”
薛長雲當然不會交出陸銘,這小子武功厲害,即便不是本家人,可畢竟姓薛,若是被人這麼帶走他豈不成了笑話?他點了點頭,臉上怒極:“好!諸位欺人太甚,也別怪我刀下無情!”
薛影也拔出腰間長劍,劍鋒一抖,隱隱的發出了龍吟之聲,“幾位,勸你們別自討苦吃!”隨著他一聲呼喝,薛家的眾人也都拿起了武器。
氣氛變得十分緊張。
陸銘暗暗思索,不知這幫人為何而來。
應該不是連家的人,現在的連家剛剛和薛家打通關係,兩邊都是幹車馬行的,一個在上芸城,另一個在離合城,並沒有利益的糾葛,所以不可能現在來對付薛家。
而除了連家,也只能是東皇暗部的人了,難道之前假冒天行尊者的身份被發現了?
陸銘心中篤定,一定是暴露了!他之前敢拿出玉墜顯擺,是斷定了比武之後就能拿到仙圖,到時候他就能從這個幻境離開了,所以才行事囂張,沒有一點顧忌。可沒想到比武出了岔子,才耽誤幾天就碰到了這個大麻煩。
他拉著韁繩,往前走了幾步,率先道:“幾位,我與你們素不相識,往日也無仇怨,不知為何而來?”
“為何?呵,你小子好大的膽子,連我們的身份也敢冒用!”
那中年男子大喝一聲,雙腳點在馬背上,忽的一掌壓了過來。只見半空中一陣龍吟,氣浪層層,劇烈的波濤席捲而來。陸銘暗道不好,剛離開馬背,就聽到啵得一聲炸響,坐下的馬匹皮肉翻卷,似乎被一千枚刀片刮過一般,變得血淋淋的。
那馬兒整張皮都沒了,經脈斷裂,倒在地上,疼得大聲嘶吼。
從來沒有人聽過馬兒是這麼叫的,不是嘶鳴,而是一種撕心裂肺的大喊,聽得讓人毛骨悚然。
眾人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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