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幫人確實是畜生!”
連鋒也十分的不齒。
陸銘思索片刻,心想東皇暗部的人當年也摻和進來了,會不會是這幫人在搞鬼?但關於暗部的事他不方便多問,畢竟他現在的職位比連鋒要高,沒理由問一個下屬,不然肯定會惹來連鋒的懷疑。
他沉思片刻,再次問道:“薛靈雙的死,是不是我們的人動的手?”
連鋒搖頭道:“絕對不是!使者您年紀輕輕的,恐怕還不知道當年的安排,暗部成立之初,和現在的行事風格並不一樣,要溫和許多,在江湖上主要是拉攏一些有用的勢力門派為朝廷效力。雖然我當年不在這兒當職,但也敢肯定薛靈雙的死和咱們無關,您想啊,當年出現了下毒的事情,如果是我們策劃的,那我們的人肯定會把薛靈雙的命留著,這樣才能名正言順的攻打薛家;殺死她並不合算,甚至會導致整個計劃都失敗。”他說著抬頭看了一眼陸銘,心想這位年輕的使者似乎和薛靈雙有點關係,就耐心的解釋道:“當年那件事,咱們的人一點都沒插手,只是後來兩家開始火拼了才暗中幫了連家一把。”
陸銘把茶杯放下來,深吸了一口氣。
整件事看起來都很明朗了。
他站起身,對連鋒道:“薛文月與我有大用處,你在連家既然是一個老輩,想必有些勢力,且幫我盯著她,別讓她被人弄死了!”
“是,是!”
連鋒連忙應聲道。
此後幾日,陸銘裝腔作勢的住在了船艙內。他和外面的人就說和連鋒長老一見如故,是忘年之交,所以也打算去連家小住一段時間。連鋒長老一聽到“忘年之交”,頓時喜上眉梢,似乎被能被陸銘看中十分的歡喜,走路都快飄起來了。
大船在八通河上走了幾日,進了一片廣闊的河道,不多時,就見到遠處一道灰色的城牆,已經到了上芸城了。
船頭掌舵的連聲吆喝,進了一座船塢。陸銘探頭出來,發現船塢旁的甲板上站了許多人,七八個高手圍著一個身材精幹的中年男子。那男子穿著連家特有的青黃服飾,但衣服又有所不同,兩邊多了黃帶子,腰間是一枚馬頭模樣的藍底玉墜,這人想必就是連城玉了。
船一靠岸,立馬有人吆喝道:“大小姐在哪?”
兩個高手搶上船,進了裡艙。沒一會兒,就見連汜紅帶著薛文月走了出來。
薛文月再也不是男人的打扮了,她甚至來不及和陸銘解釋她為什麼時男時女,只是被許多丫鬟、下人簇擁著,來到了船頭。她定睛一看,見到船頭站著的那個神色肅穆的男子的時候,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有些怔怔的站在那兒,不敢動彈。
連汜紅連忙道:“還不去見你爹?”
“……爹?——爹。”
薛文月有點不確定的叫了一聲。
連城玉走上前幾步,認真的看了幾眼薛文月:“好好好,我兒終於回家了!快,來我這兒,讓我好好瞧瞧!”
薛文月有些不自然的走上前,忽然一隻大手探過來,穩穩的抓住了她的手,只聽連城玉面色激動道:“這些年你都去哪裡了?怎麼現在才回家?”
“爹……我……”
“別說了,都別說了,回家,咱們現在就回家!”
連城玉一把拉著薛文月就走,穿過人群,上了一輛寬大的馬車。
陸銘這時候才和連鋒兩個人踱步出來,他見馬車已經走上了河邊的大道,暗暗嘆了一口氣,心想他的‘薛兄弟’也太忘本了,轉頭對連鋒道:“走吧,咱們也跟上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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