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月全身都是爛泥,手掌心也黏糊糊的,他一聽到有溪水立馬就跑了過去,沒一會兒,就傳來淅瀝瀝的洗漱的聲音。
陸銘聞著手裡的味道,也想走到溪水邊洗一洗,誰知才靠近那邊,就聽薛文月叫道:“你別過來!”陸銘好奇道:“為什麼?”薛文月道:“我身上全是爛泥,這附近也被我弄髒了,你過來肯定要把自己也弄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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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銘想了一想也是,這黑燈瞎火的,連對方的模樣也看不清,如果摸到爛泥裡面確實很糟糕。他朝溪水邊看了一眼,只能模糊的看到一個人的影子,似乎薛文月已經把外套脫了,在那兒死命的揉搓。
過了片刻,忽然聽到噗通一聲,薛文月整個人都掉進了溪水裡面。
陸銘不由得問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繼續把風,千萬別過來!”
薛文月遠遠的說道。
陸銘心想這小子會武功不至於淹死了,就去折了一些枯死的乾柴,點著火摺子,在不遠處燃起了一座篝火。一縷亮光照起來,驅散了黑暗,雖然只是朦朦朧朧的,但也比之前好了太多。
原本在水中洗漱的薛文月見了火光,本能的認為是捕快追過來了,立馬跳出水潭,扯過一把衣服罩在胸口,道:“怎的?他們這麼快就追來了?”
“沒有,我是看山裡黑漆漆的,估計也沒人追我們,所以點了篝火。薛兄,你洗漱完……”
陸銘一轉頭,頓時呆住了,見水湄邊站著一個俏麗的人影,蓋著不完整的衣服,白皙修長的大腿若隱若現,一頭的青絲垂下來落到了腰部。薛文月露著半截肩膀,一手抱著衣服,一手扯著短劍,目光裡映著火光,正囧囧有神的看著自己。
溪水反射了篝火,一陣陣的閃爍著,就好像群星在舞動。
陸銘遲疑道:“你……你是女的?”
薛文月這時候才反應過來,一張臉蛋頓時燒成了紅色,她怔了片刻,忽然叫道:“誰說的?我怎麼就是女的了?”
陸銘本來有點窘迫的,但聽到她反駁,好奇道:“你這打扮,難道不是女的?”
薛文月又反駁道:“我這打扮怎麼了?”
陸銘站起身,往她身前走了幾步。薛文月見了立馬後退了幾步,一雙細嫩的玉足重新踏入了水中,她警惕道:“你做什麼?”
“自然是想看清楚一些,你看你的頭髮那麼長,還故意拿衣服遮住胸口,只有女的才會這樣做吧。你幹嘛要女扮男裝?”
薛文月怒道:“誰說我是女人了!我堂堂七尺男兒,只是不習慣在人前露出身體罷了,正所謂:‘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這你總聽說過把,即便大家都是男人,我也不能讓你隨便看的!而且你看我的身體哪裡像一個女人了?”她說完用手比劃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平平整整的,確實不像女子,她接著說道:“現在你明白了?我是男人!”哼了一聲,忽然閃進了一旁的草叢裡,很快就傳來嘻嘻索索的穿衣服的聲音。
沒一會兒,她便挎著步子出來了,身上還穿著一件溼漉漉的外套。薛文月走到篝火旁,呼了一口氣。不知道是火光照的還是害羞的,她臉上依舊是一片紅雲。她自顧的伸出雙手去烤火,順便蒸一蒸衣服。
陸銘一直沒說話,但眼睛就沒離開過她的身體,他發現薛文月的胸口確實很平很平,一點都不像個女子,心想:“難道真是一個秀才?”轉念一想:“我之前見到薛文月的時候竟然有了一絲旖旎的幻想,真是……”想著想著,啞然失笑,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之前是夢遊症,現在難道還喜歡上男人?
薛文月嘟囔道:“你笑什麼?我說的都是實話,哪有女子和我一樣的胸部的?”說著又挺了挺胸膛。
陸銘道:“抱歉了。薛兄,差點把你誤認為女子了,可你的頭髮……”
“你的頭髮不也是一樣的!”
薛文月回嗆了一句。
陸銘聞言一呆,伸手摸了摸頭髮,果真和薛文月一樣的長,只是他把頭髮盤在了頭頂做成了男子的髮髻,但這麼顯而易見的事情為什麼他就沒注意到?又為何認為長頭髮的就是女子?
陸銘的心裡一陣古怪。
薛文月見他發呆的模樣,嬉笑道:“怎麼了?陸姐姐,你的長頭髮很好看呢,是不是以後也是一個女子了?”
陸銘苦笑一聲:“是我弄錯了,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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