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連忙點頭,“是這個道理,人一多了就沒有什麼小事。能幫忙想對策的大家都儘量幫忙想,但是這也實在是超出能力範圍,大家懂的也都懂。”
陳書記也道:“不要說阿東也只是一個漁民,大家全部一起上都不管用,現在這個事也不是說花錢就能解決的。”
有人嘆了口氣道:“外頭一大幫人都等在那裡,等著要一個好的結果,就這樣出去,我們也不好交代。”
“不好交代,沒給點希望給點章程,哪能死心。”
“你這同志也想想辦法,聽說都是你帶著人在那邊掙了大錢,所以今年咱們這一帶才那麼多船跑過去,這跟你拐著彎的多少也都能搭邊……”
葉耀東站直了身體,正色道:“老同志,你講這話就沒道理了,我掙我的錢,礙著誰了?我也是自己拿命在那裡掙錢。其他人眼紅也要跑去掙錢,這也關我的事啊?”
“又不是我慫恿他們去的,也不是我帶他們去的,更不是我叫他們跟本地人打架,我連他們誰是誰都不知道。”
“老同志你也是幹部,不是外頭無知老百姓,咱們說話不只要講良心,而且還要講事實講道理,咱們是社會主義接班人,要講究實事求是,你可不能這樣給我亂扣帽子。跟我沒關係的事,可不能硬往我身上掰扯。”
“你這話說出去給外頭激進的人聽了,我真幫不上什麼忙,明天他們得吊死在我家門口或者在我家門口喝農藥了,這可能就因為你禍從口出引來的。”
他這話把老頭子呼的一愣一愣的。
“你…你這小同志說話咋說的那麼嚇人,還喝農藥…吊死……”
“真有可能,剛剛幾個老太婆就在那裡哭喊著兒孫們回不來,她們就要一頭撞死。”
“那現在怎麼辦吧?你又說沒辦法,我們這些老頭子更沒辦法,那是在外省,我們長翅膀也不知道要往哪裡飛,門都不知道在哪。”
“你們看看,找你們商量,你們又把問題丟回來。”
有人道:“你既然沒辦法把人救出來,但是被抓的名單應該能要一份過來吧?之前不是說發生槍戰嗎,死的死,傷的傷,那總有哪一些是死的,哪一些是傷的?還有哪一些是被抓的吧?或者也有可能跟陳家年一樣跑掉的吧?”
終於有人問到點上了,也不都是甩鍋的。
葉耀東點點頭,“這個我可以打電話問一問,抄一個名單出來。”
“那名單上要是沒有某些家庭的話,對他們來說也是一個喜訊,也算一個安慰了。”
“那沒被抓,這麼長時間了,走也該走回來了啊。”
“那倒也是。”
葉耀東想了想,又道:“我沒有辦法把人都弄出來,但是咱們當地的公安局可以去交涉,看看能不能把人移交回來處理,讓他們公對公。”
“這人要是能從外省移交到我們本地,那起碼外頭的家屬好歹也能見個面,有了希望也不至於再鬧到我這裡來。”
“到時候他們該求的,該想辦法的就讓他們自己去找公安找關係,人在本地怎麼比在外省強吧。”
大家不由點點頭,家門口的公安局怎麼比在外地的公安局強一點……
“這能移交回來嗎?人在外頭犯的事……”
“我一個平頭百姓,我也不懂這個啊,可能人少不好說,但是這麼多人,咱們當地公安局當然也有權過問吧?我剛剛已經叫朋友……”
這時摩托車上的聲音從外頭由遠及近地響了起來,葉耀東高興的道:“我讓朋友去邊防所找公安過來,應該來了。”
“葉耀東同志說的也有道理,咱們沒辦法但是可以讓邊防所那邊去交涉,好幾十號人也不是小事了,而且還都是一個地方的。”
“那就這麼辦吧,反正公安也快來了。”
大家一致同意把這事情甩給邊防所後,葉耀東也鬆了口氣。
只要邊防所那邊願意交涉,那就不關他的事了,而外頭的這些群眾自然有各自的村幹部們安撫先領回去聽訊息。
沒一會兒,外頭也傳來了陣陣嘈雜聲,院門也被敲響了,大家早就等在那裡,趕緊跑去開門,把人放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