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麼老實,你跟我說一下。”
“你踏馬……”
阿正撇開他手中的棍子,也不知道幾時拿走了阿光的槍,圓圓的槍口子趁機直接堵住了對方的嘴。
“我踏馬什麼?你說啊,說啊……”
“哎呀,忘記了,你嘴巴被堵了,說不了,你們說……”
“你們哥兒幾個說……你們說說看,他說的老老實實是什麼個意思?”
“說麼,退什麼?快說啊……”
“剛剛不是還很囂張?”
阿正每問一句,就推著人往前走一步,身後的那群小嘍囉也嚇得緊跟著後退,看熱鬧的人也都立即趕緊退後,包圍圈瞬間擴大一大圈。
葉耀東看著無比的解氣,他懶懶散散的過了一輩子,早就沒有年輕時候的衝動與氣性了,也就阿正從小被寵著長大的,生活還沒有磨平了他的銳氣,到現在依舊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衝動性格。
提著刀就能上,提著槍就敢幹。
被用槍口堵住嘴巴的混混頭子,眼淚鼻涕都下來了,兩隻手一直不停的擺動求饒,另外邊上的那個也慌的不行。
雖然手上拿著棍子,但是絲毫都不敢動。
葉耀東藉機直接奪過他手上的棍子,一棍子朝他肩膀打去,把人打了一個踉蹌,他又狠狠踢了一腳,直到人撲通趴在地上。
“這就不行了?你們還說陳國龍廢物,我看你們才是廢物,人家看著就是能幹大事的,你們什麼東西啊,老虎不在,故意耍猴給我們看呢?”
葉耀東也是有一股聰明勁的,最近陳國龍都沒有出現,還真有可能發財去了,連帶著他以前身旁的那些小弟也都沒有過來找麻煩。
今天這些人一看就不是能成事的,還得兩班人整合了才敢過來。
他想,這碼頭既然直接能給陳國龍佔下,說明人家肯定比這些人強,是這邊的一霸。
人家不在了,這些人等了多天才敢出現,說明心中還是有些畏懼的。
關鍵是一過來就獅子大開口,明顯不打算細水長流,或者也就想著狠狠敲一兩筆分贓。
畢竟這原本也不是他們的地盤,誰知道陳國龍啥時候又出現了?
最好是有認識他們的人,狠狠的把今天的事宣揚到人耳朵裡,然後讓他們狗咬狗,這也是他一直逮著老虎跟猴子的說法嘲笑他們。
阿光也聰明,也趁機奪過後面散沙的棍子,狠狠的敲了一下他們的臂膀。
“就你們還學人家收保護費?陳國龍同志的胃口也沒你們這麼大,你們這是想壓他一頭,殺雞給猴看,故意挑釁他呢?”
“這地盤到底誰的啊?是不是你們的?”
然後跟著的這幾十號人也確實是一盤散沙,看著領頭的兩個人被制服了,其他人也都畏畏縮縮的,動也不敢動彈,左看右看的,恨不得趕緊跑。
“雖然我們是外地的,但是我們同樣生長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裡,我們都是一樣的人。”
“我們是勤勤懇懇的漁民,靠勞動創造的財富,天下媽祖都是一家,天下漁民也是一家,大家都有共同的信仰,都生長在新華夏,欺負我們道德嗎?”
“我們來到這個小鎮,也是在給小鎮創造經濟,也給小鎮帶來了熱鬧,我們安分守己,從不惹事,老老實實的早出晚歸。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跟其他人沒有兩樣。”
大家被他幾句帶有情緒的義正言辭的質問給說愣了,空地上連竊竊私語的聲音都沒了,大家全部目光都投放在葉耀東身上。
“我們都是奉公守法的良民啊,不應該受到保護嗎?你們這些人不應該感到羞愧嗎?有手有腳的,不給國家做貢獻,反而在敗壞小鎮的名聲。”
葉耀東看著這些人也心有鬱氣,就是因為是外地人,天天就被他們指指點點,被他們視作為待宰的肥羊。
明明他們也沒做什麼違法犯罪,作奸犯科的事,卻一直被盯著,逮著他們薅羊毛。
周圍岸邊的當地人,也被他說的不停的點頭,也開始指著中間空地上的那些小混混們指指點點。
“聽到沒有?羞不羞愧?”
阿正聽著都激動了,槍口又往前頂了兩份,嚇得人眼淚鼻涕橫流不止,褲襠瞬間都溼了,卻又在不停的點頭,生怕人家看不到他的誠意。
“滾,下次再來找茬,一槍崩了你,老子認識的人比你多,而且正當防衛不判刑,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