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命口觀鼻鼻觀口,烏尊聞聽掠過一抹怒容,身軀一動。
“大神有所不知,幾百年來,疆域雖然大了,人也多了,又仰當初傳授醫術,”天照平靜道,“無奈島嶼貧瘠,耕漁艱難,故只得鋌而走險!”
“那是怪我們了?!”神鬥氣樂了。
“絕非此意!”天照搖首道。
“神殿供奉只有四位大神,你是何人?!從登島我就奇怪,也敢說三道四?!”烏尊終於拍案而起,雙手握拳吼道。
葉光紀嗤然一笑。
婉妗赤熛怒恍若未聞。
神鬥看都不看他,對天照道:“可否讓月命陪我們去猶山走走?”
烏尊見居然無人理睬他,更加惱羞成怒,嗔目厲喝道:“猶山乃聖島神山,豈容你們說去就去!”
月命起身揖拜道:“自願遵命!”
四人朝天照點了點頭,出殿而去,天照俯首相送,只剩下木樁般佇立的烏尊,氣得臉色一陣紫一陣紅,額頭青筋凸顯,喘息如牛。
“烏尊無禮,切莫怪罪!”月命恭聲道。
神鬥俯望四野,低窪之地茅屋毗鄰,密密麻麻,寒酸簡陋,雜亂無章,稍高的山坡,多為青石,最高之處竟有樓舍,而周圍田壟荒蕪,扭頭瞅了瞅月命,“好好的田不種,寧可當賊?!”
“您侮辱了我們的尊嚴!”
“一邊去!”
“耕作勞累,又常有海嘯,更何況,”月命神秘兮兮道,“自北戶與日下海路開通以後,日過商旅,誰還願意受那苦啊!”
“那些樓舍都是搶來的?”神鬥指了指道。
“差不多吧!”
“你也是其中之一?”
“嗯!”月命面無絲毫慚色。
“被殺了呢?”
“各安天命!”月命隨意道。
“天照坐視不管?”
“十分之一都給他了,他管什麼?!”月命忽憤憤道。
“他們一直都這樣?”葉光紀實在忍不住問道。
“嗯!”神鬥頷首。
“這就是傳說中的劣根性?!”
“你侮辱了……”
“行啦行啦,”神鬥一笑,隨即抬首望向猶山之巔,“近來見過神龍嗎?”
“很久沒有出來了!”
神殿,烏尊暴跳如雷,“這你也能忍嗎?!”
“那是因為你不知道他們的強大!”天照緩緩道。
“這是懦夫的藉口!”
猶山,“是不是小白?”婉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