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魚走了。
溫姬望著神鬥,問道:“應龍可曾與你說過彤魚?”
“是!”
“彤魚從小便與我相依為命,吃了很多苦,”溫姬眼露憐愛,道,“後來族長收她為徒,四老也曾指點,如今已臻修道,難得從不嬌蠻,聰穎任俠,善解人意,你與她雖然相識尚短,覺得如何?”
“啊?!”神鬥完全出乎意料,登時張口結舌。
溫姬挽首一笑,“王子喝茶!”
“哦!”
“茶雖普通,花卻是清明後穀雨前的雛菊,彤魚親手所採!”
“茶好花也好!”神鬥哭笑不得,有點語無倫次道。
溫姬含笑不語。
雄伯錯斷甲作騰簡陸續而至,委隨還是懶洋洋的……神斗大半不識,更沒想到還有個小孩,雄伯一一引見。
“騰根呢?”
“和幽蘭在一起!”雄伯淡淡道。
溫姬微微垂首,輕蹙娥眉,彤魚沉默。
“巰胃攬諸正守著巫衛司!”錯斷道,“王子可見到祝融了?”
“不太順利!”神鬥坦言道。
“也在意料之中!”雄伯道,“我們再想辦法就是了!”
“他們羈押在哪?”
“都在巫殿!”
“巫殿?!”神鬥沉吟道,“不是囹圄嗎?”
“也許祝融覺得,囹圄對於我們來說,沒有那麼牢固吧!”騰簡笑了笑,道。
“確實很難!”神鬥思索片刻,道,“不過也並非毫無辦法!”
“什麼辦法?”
“既然不論天理人情,那就講講法度好了!”神鬥一笑,道。
“你的意思是?”雄伯問道。
“我一路走來,為了爭奪田地,南北依然不和?”
“何止不和?!”雄伯搖首道,“南北諸族本就積怨甚深,魁隗族長時,尚能調和,至不幸隕落,連四老也難平息,當初之所以執意侵略中州,一是對曾經的驅逐耿耿於懷,二便根源於此,想緩和孤竹已經眼看要爆發的矛盾,不料反而慘敗,結果就此徹底崩塌,旋借沙金之由終起爭伐,自相殘殺,兩界大戰更互不救援,何況四老已亡,如今簡直勢若水火!”
“若非圖騰神獸祝融葉光紀共工拼命死守,大羿務成子相助,而中州大勝,孤竹必亡!”錯斷冷哼道,“一群沒心沒肺的東西!”
彤魚悄悄瞟了神鬥一眼。
“祝融也無法制約嗎?”神鬥沉吟片刻,問雄伯道。
“祝融始終心向北族,南族從不信任!”
“嗯,”神鬥頷首,“赫胥族原是北方部族吧?”
“是!”
“所以很多南方部族並不支援赫蘇?”
“是!”雄伯緩聲道,“因此葉光紀雖然年輕,但憑藉著這些年的作為和威望,頗為南族青睞!”
“王子不是想動大典的腦筋吧!”委隨頭也不抬,道,“我們可沒有那個力量!”
“自然不是!”神鬥沉聲道,“那個貧窟還在嗎?”
“當然在!”雄伯道,“貧窟瘡瘤已久,葛天族長曾經立意根治,終究不了了之!”
“那就讓我們來解決它!”神鬥緩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