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城王宮,淨德王讚許笑道:“難為你了!”
“就是!”寶月光寵溺地摟著已經高大尺許神斗的肩膀,柔聲道,“兒子現在能替你分憂了!”
“嗯!”淨德王點了點頭,望著神鬥,道,“你十二歲入普明宗修道,至今短短七十餘年,已然悟道境了,不過到金丹將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你應該再學些別的東西了!”
神鬥當然知道父王指的是什麼,一時不語。
“我知道你喜歡修道,”淨德王輕輕嘆了口氣,道,“但中州很大,而我只有你一個兒子,父王總有一天會老的!”
“政事我不懂的,”神鬥垂首道,“也沒什麼天賦!”
“父王即位之初,正值人間妖界交戰之後,萬物凋零,孤竹覬覦,可有選擇嗎?!”
“你幾十年才回來一趟,就算修成至尊又有什麼用呢?”寶月光收回了手,眼圈泛紅,道。
神鬥一僵,心頭翻滾,無言以對,終於稽首道:“我也很惦念父母的,過幾日,還要出去一趟,以後,悉聽鈞命!”
淨德王欣慰頷首。
寶月光拭了拭眼角,破涕為笑。
天師院,簡直熱鬧非凡,所有弟子,還有共先賈齊胡巢共鼓,風后力牧,齊聚一堂,看著十大神獸,嘖嘖稱奇,張月鹿虛日鼠居然也跑進人群中,一個拄著杖,一個煞有模樣,一起指指點點。
獨一人,朱眉赤睛,紅面蓬髮,嘴角微微下垂,不怒而威,自行其事,似若無睹。
“看夠了沒?”參水猿實在受不了了,觜火猴雙目綻露兇光。
“能吐人言啊?”眾弟子更加興奮了。
“你們找死啊!”應龍執明監兵陵光從大主覡茅舍出來,應龍無語道。
遠遠那人冷冷哼了一聲。
應龍一頓轉首,他認得,幾十年前,與倉聖親自招納,身賦七寶天靈根,四處尋找自己妹妹的赤熛怒,片刻回頭,對大家笑道:“一醉方休,如何?”
“正有此意!”風后道。
“酒,我都帶了!”力牧朝身後招了招手。
“夠不夠?他們也能喝酒的!”應龍笑道,“神獸如人,誰不服?”
“我試試!”賈齊拍著胸脯道。
“你連我都喝不過的!”胡巢悠悠道。
“滾!”
“你來不來?”應龍大聲喚赤熛怒道。
“大師兄,別理他,他不會來的!”身邊一個師弟撇了撇嘴,悄聲道。
“你來不來?”應龍恍如未聞,又大聲道。
赤熛怒不語,半晌,面無表情,緩步而來。
長案如龍,酒醺似雲。
“你的酒一點也不好喝!”心兒月兒邊喝,邊蹙著鼻子道。
“對不住了!將就點吧!”力牧掃了一眼滿地的酒罈,苦笑道,“不過以前沒記得你倆這麼能喝呀?!”
共鼓悶著頭。
“怎麼了?”應龍坐在他身旁,問道。
“沒什麼!”共鼓低聲道。
“你的浮槎,我聽說已經做了很多艘,你也進入了奉天監,成為了匠師,這不是你的理想嗎?”
“已經不是了!幾個月前,北戶大越鴻旁兩族徵戈不斷,縉雲歡兜吳將共請中州援兵,王上思慮再三,遣了浮槎!”
“遣浮槎能做什麼?”應龍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