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你以為這一路會走得這麼順利嗎?!也許今天就可以問清了!”神鬥笑道,站直身,走近據比,“能否告訴我,你沉睡後都經歷了些什麼?”
據比沒有任何反應,伶倫左看看,右看看,滿臉狐疑。
過了很長時間,伶倫正等得不耐煩,據比蹲下了身,伸出食指,在地上開始劃了起來。
伶倫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木呆呆地走近,低頭看去。
看了半晌,伶倫轉頭問神鬥:“你能看出他在畫什麼?”
神鬥皺眉,“這邊好像是個太陽,那邊是什麼?”
“一根木棒?”
“木棒會分叉?”
伶倫再仔細瞅瞅,靈光一閃,興奮道:“是條手臂!”
“嗯,聰明!”神鬥讚道。
“呵,可一條手臂一個太陽,他到底想說什麼?”
“或許表示那天我點了他的額頭?”神鬥沉思道。
“他自己是太陽?”
“應該不完全是!不過,怎麼看也似乎和復活無關,以後再慢慢琢磨!”神鬥說罷,對據比道,“再之前呢?”
這一次,據比慢慢地畫了三條彎曲的線,接著在其上畫了一簇火焰。
“好像越來越難懂了,這又是什麼意思?宇宙文嗎?”
神鬥不答,苦苦思索。
“莫非是指他殺了很多的人,血流成河!”
神鬥聞言,雙眸一亮,“是指死了很多人,但不是現在,是很久以前!”
“沒聽懂!”
“中州大戰之時,有喬部落留守族眾被屠殺殆盡,血流漂杵,滲透地底,經年不涸,原來我想錯了,據比不是與泥土為伴,而是與血泥為伴,經脈不腐!”
伶倫聽得有些懵,怔怔問道:“那簇火苗呢?”
“是喚醒的祭法,而據比感覺到的是火焰!”
“什麼祭法?”
“不清楚,但現在可以肯定了,確實有人喚醒了據比,”神鬥臉色沉凝,瞳孔微微一縮,道,“我想這天下會此法術的應該不多吧!”
“為什麼就不能指的是他殺人呢?”
“殺人的情景不會存在於據比的意識之中,對他來說,那只是曾經痛苦記憶的重現而已!”神鬥道,“或者說,其實那個人喚醒了他,是任他殺戮,卻並沒有驅使他,而據比根本不知道自己正在殺人!”
“我信了!”伶倫看了眼沒有一絲表情,一動不動半蹲著的據比,重重地點點頭,“你和他還真是相知相親啊!不過,我可提醒你,據比殺了不少道宗的人,你帶著他,想被萬雷轟頂嗎?!”
“除了你我天兒九兒,還有人知道嗎?”
“眾妙宮的弟子也死了,天兒九兒可以放過你,宗門能答應嗎?”
“天兒九兒不會出賣我們的!”
“你肯定?!算了,不和你辯,無聊,先告訴我,你難道打算把他帶上橋山?”
“那自然不會!”神鬥搖了搖頭,“你忘了,我還有個青葫蘆!”
“你確定他願意進去?!”伶倫仰頭望著據比,道。
“我一直在跟他商量!”
“我咄!”
群山巍峨,延連起伏,千嶺競翠,古木參天,猶如一條碧綠色的綿長巨龍,見首而不見其尾,橫亙南北,峰分西東,東峰之巔稱為子午峰,西峰之巔成為軒轅臺,雙峰鼎立,彷彿龍頭上的兩根虯角,雄偉挺拔,直聳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