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鬥伶倫同屋。
伶倫問道:“現在你猜出點什麼了嗎?”
“應該與鑄器有關!”神鬥沉吟道,“但背後究竟有什麼玄虛,讓他們搞出這麼多花樣,還真猜不透……”
“那就算見到觀主,他能說實話嗎?”
“說不說沒關係,就看他怎麼說!”
“今天我算領教了,”伶倫鄙夷道,“真會顛倒是非,扯個謊還不輕而易舉?!”
“無妨,”神鬥笑道,“無極師兄和惠陽沒那麼簡單,何況還有應龍叔叔執明姑姑!”
“這般撲朔迷離,看他們怎麼講得清楚!”伶倫拖長聲調,戲謔道。
“不行!”神鬥忽然翻身而起。
“怎麼了?”
“忘了一件事,”神鬥凝重道,“看那善卷已然深不可測,若是一旦翻臉,咱們幾個人怎能鬥得過三元觀?!”
“那你打算?”伶倫聞言,也驟然緊張。
“我得去找師兄和應龍叔叔商量一下!”說著,匆匆推門而去。
“等等我!”伶倫連忙隨後。
應龍執明無極惠陽俱在,聽完神鬥所說,應龍笑道:“不錯,想到就好!”
“莫非你們已經有辦法了?”神鬥訝道。
“嗯,”應龍指了指執明,“有她呢!”
“執明姑姑有什麼對策?”
“放心吧!”執明嫵媚一笑。
翌日風平浪靜,第三日,善卷笑道:“觀主出關了,命我召請,走吧!”
知客殿,亢金龍壁水貐留在殿外,大殿中央,三元觀觀主,日晦,身材嶙峋而高大,骨架粗壯,臉頰眼眸凹陷,雙目似睜非睜,頭戴五嶽真形冠,月利石隨立在側。
見禮後,日晦居上趺坐,古井無波,善卷月利石亦皆不語,大殿靜寂。
“還真沉得住氣!”神鬥暗道,但他們不說話,自己又從何問起。
“打擾觀主清修,”無極道,“還望恕罪!”
“不妨!”日晦緩聲道。
“此番兩州大旱,”無極不慌不忙道,“我奉師命下山行雨,卻發現大旱之因頗為古怪,不知觀主可有察覺?”
神鬥一怔,原來師兄他們早已知曉了什麼嗎?!
“嗯,”日晦頷首,“兩州大旱,我之過也!”
女節伶倫面露驚愕。
神鬥急望向無極惠陽應龍執明,卻見四人神色如常,心兒月兒出奇的安靜,妙目闔攏,心頭一翻,“果然!”但仍舊訝異,日晦能如此坦白。
只聽日晦接著道:“所以封觀,是因為本觀要鑄煉一件靈器,不想竟致大旱,特命觀中弟子下山,又傳牒周圍諸觀,尚賴普明宗與眾妙宮,總算未讓民間受苦,貧道多謝了!”說著微微俯首。
應龍瞅了神鬥一眼,神鬥會意,躬身問道:“松梁鄉有一獵戶曾誤闖荊山,觀主可知嗎?”其實破狼是否上過荊山,神鬥僅僅猜測。
日晦恍若不聞。
月利石沉聲道:“確是有過!”
“驅逐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