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的還不只是玄路手上握著天涯令,問題是原來的天涯令主呢?要讓天涯令主將天涯令交出來,肯定是發生了天大的事,多半是天涯令主不在人世了,怎麼這件事江湖上從來都沒聽說過?就連烏赤金與雲從龍也沒對自己提過此事?
就算天涯令主真的出事了,為什麼那塊天涯令又會交到玄路的手上?難道是要玄路去當這個天涯令主?玄路哪有那個能耐去當天涯令主,這不是開玩笑嗎?
或者說,這又是寅6和尚使的詭計?他就是要將玄路留在他的身邊,這才想出這麼不入流的招數?
不,寅6和尚的行事風格,江湖上素有口碑,就算他會使用1些就像剛剛那種無傷大雅的小手段,也不會無中生有編出這樣的彌天大謊。
“能否先讓我見玄路1面?這件事非同小可,我得親自問問他,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再怎麼說,我至少得知道怎麼跟師父交代。”霍西亭著急的問著。
“時機到了,你們師兄弟自然會碰面。好了,現在我們再來說說剛剛提到的打賭。”寅6和尚這時又把話題拉回去。
“打賭?大師這時還有這個興致?”霍西亭悻悻然地說著,現在玄路就捏在他的手上,眼下只好先應付著他。
“靖王爺,你讓所有人都先撤了,我看這頓飯他們也沒那興致了,包括你自己,不妨也先去休息,這地方就暫時借給我倆用用。”寅6和尚這時打發掉其他不相干的人,看來是有不足為外人道的話要說。
龔天驕隨即起身,恭敬的對寅6和尚行了1個禮,接著便做了幾個散去的手勢,讓大夥趕快離開。
“霍神探,現在心情7上8下的應該是你,並不是我,我沒什麼興致好或不好的問題。非但如此,這段時間或許是過去這幾十年來,我心情最好的時候,想到終於能夠跟烏赤金決1死戰,這絕對是做為1個戰士的最佳犒賞,即便戰敗身亡,我也是與有榮焉。
來吧,言歸正傳,說回我們的打賭,我所說的這個跟我們倆既有因緣,又有因果的,並不是你以為的玄路,而是烏赤金。
我想跟你打的賭,是在眼下的這1仗,在我跟烏赤金之間,最後誰能活下來。”寅6和尚突然說出1個令霍西亭啼笑皆非的打賭。
“大師想跟我打賭你跟烏閣主最後誰能活下來?開什麼玩笑,難道大師認為我會把賭注壓在你身上嗎?”霍西亭理所當然地說著。
“你仔細聽清楚了,我說的打賭,是賭最後誰能活下來,而不是賭誰會贏、誰會輸。我以為這1戰,輸的人不見得會死,贏的人也不見得能活到最後,這不是1場能以生死論輸贏的戰爭。”寅6和尚正說著霍西亭似曾相識的話,那是在不久之前,烏赤金才對自己說過的話。
“關於赤煙國與東牙山之間的恩恩怨怨,我1點都不在乎,姑且不說那件事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就說這件事都已經距離現在將近百年之久,根本就不應該這麼繼續糾纏下去,更無所謂誰輸誰贏的問題。
就算有誰真做錯了什麼,那些做錯事的人也都已經死了,就算有誰曾經受過什麼委曲,受委屈的人也已經不在了,我們既懲罰不了做錯事的人,也彌補不了受委屈的人,現在還去計較那些往事,我真不知到底是為什麼?”霍西亭坦白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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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當然,受苦難又不是你的先人,你當然不會在意。如果有那麼1天,這些事是發生在你師父多聞或是你師弟玄路身上,我倒是很想知道霍神探又會怎麼說。
不過,那也不是我在意的,多聞是我佩服的前輩,他這輩子高風亮節,也許武功不高,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成就,但是威武不屈,貧賤不移,這人品還是令人極為讚賞,我不會希望在他身上發生什麼不幸。
至於玄路就更不用說了,我1見他就打心底喜歡這孩子,就算他對我再怎麼無禮,我就當他是自己的徒弟,自己的孩子,誰家的孩子不淘氣呢?
話再說回來,估計是我對多聞的認可,所以我對多聞教出來的弟子總是另眼相看,玄路如此,霍神探也是如此,否則我們現在也不會坐在這裡說話。”寅6和尚解釋著。
“感謝大師對霍某師父的肯定,師父如果知道鼎鼎大名的金寶錢莊老闆如此肯定他,他1定會很高興的。
還是請大師再繼續講回打賭的事吧,然後呢?”霍西亭接著問著。
“好!就算如你所講,這1戰的輸贏自然跟你沒任何關係,但是我以為,你1定會在意誰會是最後活著的那1個人?”寅6和尚繼續問著。
“毫無疑問,我1定是希望烏閣主活著。”霍西亭斬釘截鐵地說著。
“這麼說,最後會活著的那個人,你賭的是烏赤金?”寅6和尚確認了霍西亭的想法。
“當然。”霍西亭堅定地說著。
“這就麻煩了,1個巴掌拍不響,我想賭的跟你是1樣的,你說這該怎麼辦?”寅6和尚皺著眉頭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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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希望最後活的人是烏閣主?你開什麼玩笑?”霍西亭不以為然地說著。
“我不是開玩笑,我當然希望我是最後活下來的那個人,我也有把握自己能活下來,我甚至想不出來烏赤金能置我於死的方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