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雄聽完洛小園這話,激動地對他磕上兩個頭,然後說道“我狼雄此生對度哈忠貞不二,願為度哈肝腦塗地。”
這時樹林裡的二十餘位奔火族勇士一起對洛小園單膝跪地,齊聲說道“忠貞不二,肝腦塗地!”
洛小園又被眼前這幫弟兄給嚇到,此刻他更是感受到這些弟兄內心的無助,以及對自己的依賴。
“你們別這樣,我這一身的傷,真是痛的沒法跪下去還你們的禮,大家都是族人,是弟兄,你們千萬別這麼做。
我們還是快趕路吧,你不是說會耽擱上五、六天,眼下我又走不快,大家還是趕緊上路。”
洛小園這幾句話算是徹底安了狼雄的心,既然洛小園已經下定了決心,他相信這位巫女之子一定能帶領大家報仇血恨,更能讓奔火族重返榮耀。
這一路眾人盡是忙著趕路,雖然前途仍是一片茫然,所幸有巫女之子得以追隨,似乎也沒什麼能讓大家困惑,反正就是一切都聽洛小園的。
不到三天,眾人已經來到了巫女之墓旁,也就是當年洛百味遇到洛小園的地方。
洛小園看著眼前這片森林,試著在腦海中拼湊起當年洛百味遇到自己的經過,儘管對自己來說,那是一段無法喚起的記憶,卻是洛小園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份。
接著他又走向巫女之墓,雖說是巫女之墓,不過是個難以辨識的土堆,以及一根急就章的木樁,上頭草草刻上但夫之墓四個字,看上面所遺留下來的痕跡,應當是五年前奔火族人為巫女留下的墓牌。
洛小園畢恭畢敬的對巫女之墓磕了三個響頭,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與自己的母親有所接觸,雖然感覺上不免陌生,卻仍是衷心的感謝她將自己帶到這個世上。
洛小園沒忘記自己對狼雄的承諾,他當著二十幾個族人面前,在自己母親的衣冠墓前起誓,此舉不但是要安定眾人的心,也是洛小園對自己所下的決心。
起完誓後,洛小園接著問道“之前我問過眼下其他族人都去哪了?這會我們要上哪去找他們呢?你們還沒告訴我呢!”
狼雄難以啟齒的說道“說實話,我並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現在還有多少族人活著。
兩個月前,同樣是在這座黑水森林裡,戰神爾汗親自做了一些安排。他早就讓扎裡木帶著兩百個年輕族人回沙漠去,扎裡木是族裡年輕一輩的新秀,也是爾汗親自調教的弟子。
那兩百人都是些二十歲不到的孩子,也是族人未來的希望,爾汗沒讓他們參與刺殺木銅的行動,就是為了保全他們,假設最壞的狀況發生,他們至少能為奔火族延續下一代。
這陣子五獸軍在北境四處追殺族人,還警告沙漠與草原各部落不得幫助奔火族,現在我也不知道他們的安危與下落。”
洛小園皺了皺眉頭,北境沙漠如此之大,這兩百人若隨便找個地方藏起來,只怕一時還真不容易找到,眼下上萬名五獸軍就是因為如此,所以還在大漠中盲目奔波。
反倒是原來留在部落裡的那些老弱婦孺,不知是否有人僥倖逃脫,面對五獸軍如虎似狼的在各處趕盡殺絕,眼下還真不知該怎麼找回失散的族人。
洛小園突然想起之前狼雄所說的話,急忙問道“你不是說過有人會在沙漠、草原與森林的交會處接應我們,那些又是什麼人?是我們的族人嗎?”
狼雄搖頭說道“他們不是奔火族的族人,卻是度哈你的族人。你除了是奔火族的巫女之子,其實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就是一千多年前叱吒北境的草原狼族後代,不但如此,你還是當時少狼主牧鷹的子嗣。
換句話說,你就是草原狼族的少狼主。這一千多年來,雖然狼族早已不復存在,但是狼族的後代還是蟄伏在沙漠與草原的各個部落,等待著未來的少狼主帶領他們重振狼族。”
洛小園打小就聽過草原狼族的傳說,尤其經過了一千多年的穿鑿附會,早就已是北境的傳奇神話,沒想到自己跟那個狼族居然有著如此淵源,而且還是他們的少狼主。
短短几年時間裡,自己的身份一下子從單純的五獸國廚師之子,短佔的經歷過七色國少主,然後又變成了聞名天下的拾飢老人弟子,接著又糊里糊塗的成了沙漠雄鷹奔火族的巫女之子,現在突然又成了草原狼族的少狼主,這接而連三的鉅變,讓洛小園一時無所適從。
洛小園這時疑惑地問道“你說的那些狼族後代,他們怎麼知道該去沙漠、草原與森林的交會處接應我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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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雄解釋說道“我原本是請了天問閣四當家奈吉兄弟去草原部落尋找狼族後代傳信,就說奔火族巫女之子在五獸國王城受困,請他們立即到沙漠、草原與森林交會處引開五獸軍,讓我們有機會趁亂從五獸國王城中將你給救出來。
若沒有意外,他們應該會在那裡待上個七、八天,只不過度哈臨時決定取道巫女之墓,這麼一耽擱,怕是沒有機會與他們碰面了。”
洛小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接著又問道“他們怎麼會僅憑你的一句話,就相信我是他們的少狼主?就聽由你的排程?”
狼雄隨即說道“奔火族與狼族後人都知道,奔火族第一代巫女就是當時狼族少狼主的妻子,他們所生下來的後代,自然就是狼族少狼主的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