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們現在就開始練功吧,趁著釋尊金佛再次出現前,能練多少算多少。”刀見笑話鋒一轉,馬上就讓玄路練起功來。
這會可是苦了玄路了,他一心只想著刀見笑願意幫自己離開這個鬼地方,卻沒想到還有練功這件事。
只聽得刀見笑一股腦的說出一連串功訣,彷彿就是要在這短短的時間裡面,傾自己畢身所學都塞到玄路的肚子裡。
玄路雖然已經讓刀見笑給打通了任督二脈,但是練武的天分就擺在那裡,那些高深莫測的武功口訣,對他來說就是對牛彈琴,眼下就連囫圇吞棗都遠遠談不上。
刀見笑看著一臉茫然的玄路也是莫可奈何,雖說這孩子看起來聰明機伶,但是天分就是不在這裡,萬事都是強求不來。
只不過下次釋尊金佛的到來迫在眉睫,光憑眼下玄路的身手,遠遠無法在阻擾荒野重的復國大計上使上什麼力。
“看來我是所託非人,你根本就不是練武的料,不僅如此,你還是我所見過最沒練武天分的人。”刀見笑氣餒的說著。
“就算如此又如何?你可知道荒野重生前最忌憚的人物是誰嗎?”玄路不服氣的說著。
“荒野重忌憚的人?連我這號人物都不免讓他玩弄於指掌之間,他還能有什麼忌憚之人?”刀見笑嗤之以鼻的說著。
玄路於是將烏赤金與荒野重、赤煙七子間的糾葛,簡單說給刀見笑聽,他要讓刀見笑知道,就算武功不好,一樣能把荒野重治的服服帖帖。
刀見笑聽完又是一陣沉默,對他這個快意恩仇,凡是都訴諸拳頭武力的人來說,陰謀詭計那都是不入流的雕蟲小技。
尤其是荒野重對烏赤金的忌憚,刀劍笑萬萬沒想到一個連面都沒見過的書生,居然就能讓心思縝密、算無遺策的荒野重如此畏懼,看來自己雖然活了一百一十餘歲,仍有許多世面不曾見識過。
“我信你所說的那個烏赤金,這個荒野重不也是像他一樣的人嗎!不但如此,荒野重還是個殘廢,武功當然不能代表一切。
我也相信你能像那個烏赤金一樣,用一顆腦袋就能把荒野重他們那幫人搞得天翻地覆。
但是,即便你擁有了烏赤金一般的智慧,還是得學會自保才行。你想想,那個烏赤金最後不就是栽在沒辦法保護自己,他的計謀再怎麼厲害也沒用。
來,眼下要讓你練成絕世武功肯定是來不及了。你的資質不夠,靠後天苦練只能是杯水車薪,我已經決定將我這一身的內功都傳給你,就當做我一輩子為你保駕護航。
有了這身功力,就算打不過對手,至少自保無虞。你一定要記得我們之間的承諾,用我傳給你的武功去為我報仇。”
刀見笑沒等玄路反應過來,瞬間便移動到他的身邊,以左手貼著他的前心,右手貼著他的後背,傾其全力的將畢生功力盡數傳給了玄路。
玄路武功底子不足,一時間體內注入大量外來真氣,四肢百骸盡是翻騰不已,這樣的內力激盪,別說能讓這些功力為自己所用,就連讓自己平靜下來都做不到。
他試著努力地運功調息,哪知刀見笑的功力就像洪水猛獸一樣,將自己原本低微不堪的內功吞噬殆盡,直到自己再也感受不到原來的內力時,這才慢慢感覺到刀見笑的內力,正一點一點的滲入自己的奇經八脈。
“我的畢生功力,十之八九都進到你的體內了,現在只剩下十之一二吊住我這最後的一口氣。”刀見笑有氣無力的說著。
玄路這時突然有些慌張,這意思是刀劍笑即將為了自己而死嗎?儘管刀見笑已經一百一十歲的高齡,再加上身患不知名的絕症,若不是靠這暗路結界幫他撐著,他早就一命嗚呼了,但是他畢竟還是活得好好的。
眼看刀劍笑為自己耗盡真力,轉眼間就要不久人世,這個壓力還是讓玄路緊迫的透不過氣。
“你…,我…我現在該怎麼幫你?”玄路結巴緊張的說著。
“記著,等到釋尊金佛再出現時,你就站在我的身後,用你身上的內力,透過我的後心去推動釋尊金佛。
有了這個力量,我們一定能讓釋尊金佛逐步後退,等時機到了,我會讓你起身去抱住釋尊金佛。
到時你得馬上放下一切,心無旁騖的緊緊抱住祂,不要再管我,我會用最後一口氣將你與釋尊金佛一起推出暗路結界。”刀見笑氣喘吁吁的說著。
“然後呢?我的意思是接下來你怎麼辦?”玄路著急的問著。
“接下來,我的心與我的畢生功力,就會隨你去找我的敵人報仇。”刀見笑平靜的說著。
“你是說…”玄路此刻竟然有些害怕,他怕的不是刀見笑的靈魂是否會附在自己身上,而是自己是否會像刀見笑一樣,畢生都活在報復的仇恨裡。
釋尊金佛沒讓刀見笑與玄路等得太久,那團金光已經再次在遠處隱隱浮現,這一刻將是從此改變兩人未來命運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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