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映月此話一出,眾人更是目瞪口呆,原來過去這十幾年裡,八寶燈籠就是藏在雲從龍的手上,這還真是出人意料之外。
這會兒讓這個小姑娘拿出手來轉了一圈,就讓八寶燈籠的行情從十幾年前的一千金變成眼前的兩萬金,這可是足足二十倍的報酬啊,大家對天問閣雲老闆的這番操作莫不歎為觀止。
正當大家都用既是憐憫,又是嘲笑的眼神看向那位年輕男子時,那年輕男子正大方的從懷裡掏出厚厚的兩萬金票子,慷慨乾脆的交到永豐鋪掌櫃的手裡。
接著他從永豐鋪掌櫃手中,將八寶燈籠接了過來,說道“姑娘果然好手段,這幾位流水黑市的大叔更是搭配的天衣無縫,在下受教了。
不過剛剛在下說過,這錢是我老闆的錢,他花的開心自在,我付的毫不心疼,至於這位姑娘更是賺得盆滿缽滿,這是筆皆大歡喜的三贏買賣。
不僅如此,我家老闆還另外交代了一句話,這盞燈籠買下來後,便立即轉送給雲從龍雲老闆當嫁妝。
我家老闆知道這是雲老闆的心愛之物,君子不奪人所好,尤其這盞八寶燈籠與雲老闆更是千古絕配,還請姑娘代雲老闆笑納。”
水映月笑著說“雲娘只讓我出來置辦點東西,可沒讓我收別人的禮,這燈籠可是你家老闆花了兩萬金才買到手的,你還是拿回去讓他瞧上一眼吧,免得他以為你私下吞了這筆錢。”
那年輕男子繼續說道”姑娘剛剛不是說過這會兒是出來幫雲老闆置辦嫁妝嗎?這盞八寶燈籠就是我家老闆送給雲老闆的嫁妝。”
水映月搖頭說道“你誤會了!我幫雲娘置辦嫁妝,那得是先將八寶燈籠賣了,我才有錢去幫她置辦嫁妝,而不是要拿這個燈籠當嫁妝。
這燈籠都在我家擺了十幾年,就算當古董都嫌太老,怎麼能拿來當我雲孃的當做嫁妝呢?
無論如何,今天還是要感謝你跟你家老闆,幸好有你們,我這才可以提早達成目標,提早回家。”
那年輕男子對水映月所言也不以為忤,反而笑著說道“姑娘何出此言?”
水映月回答“原本雲孃的交代是拿這盞燈籠去換個五千金回來,她給我的期限是一個月。
當初這個燈籠是花一千五百金買回來的,五千金扣掉一千五百金的本錢,還剩三千五百金,而當初一千五百金的本錢,一年若算上十厘的利息,就是一百五十金,就算總計是十五年吧,利息一共是兩千兩百五十金,剛剛剩餘的三千五百金扣掉這十五年的利息,再扣掉該給永豐鋪的七百五十金,最後還剩下五百金。
雲娘說了,五百金用來幫她置辦嫁妝,可以了。若是還有剩餘,就歸我當零花錢,沒想到最後居然能賣出兩萬金,這麼一來,雲孃的嫁妝有著落了,我的零花錢也有了,就連以後我置辦嫁妝的錢也有了,你說,是不是該謝謝你呢!”
那男子此刻笑的更是開心,說道“看來這筆錢花的可真值,可以讓雲老闆高興,也能讓姑娘開心,正所謂千金難買美人笑,區區兩萬金就能一口氣能讓兩位美人都笑了,這錢花的能不值嗎?”
柳五見這年輕男子油嘴滑舌,又頗懂女人家心思,他怕水映月著了他的道,隨即開口打斷對話“沒請教這位公子貴姓大名,還有貴上老闆寶號?”
水映月沒等那年輕男子答話,立即接著說道“雲娘早就交代過了,這些都不必問,她早知道我這回來徐家黑市會碰到哪些人,遇上哪些事,唯一沒料準的是這五千金居然會變成兩萬金。”
柳五好奇地問道“你娘都料到了?她既料到了我會來這,也料到了這個年輕人會跟你競拍這個燈龍?”
水映月點著頭說道“那可不!雲娘說這回八寶燈籠重出江湖,一定會引來兩個人的注意,一個當然就是大名鼎鼎的流水黑市柳大總管,也就是舅姥爺你。
另一個則是大業糧行的富老闆,所以這位公子的老闆,應該就是大業糧行的富餘地富老闆。”
那年輕男子對水映月的這番話撫掌微笑以示敬佩,這雲從龍果然一如傳說中的聰慧過人,竟能將世事推斷的如此準確,既然雲從龍能料到大業糧行會來競標這盞八寶燈籠,自然也能料到自己所為何來。
因此問道“雲老闆不愧是天問閣大當家,既然都能料到我家老闆必定會來追逐這盞八寶燈籠,想必也知道我家老闆追逐這盞燈籠的用意。”
水映月早有準備的說道“雲娘說了,你家老闆想問的問題有兩個,第一個問題的價碼太高,只怕大業糧行付不起,不!是肯定付不起,所以你不需要問,我也不用答。
第二個問題則是難度太大,天問閣現在還給不了答案,所以這回你老闆的心思算是白費了。”
那年輕男子不死心的繼續說道“我家老闆說了,多大代價他都付得起,也願意付,就像這盞八寶燈籠一樣,不管最後的成交價是兩萬金還是五萬金,就算是十萬金,我家老闆眉頭都不會皺一下,但求雲老闆惠賜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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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映月老氣橫秋的說道“我看你出來行走江湖也沒多少年月,道行雖然不深,口氣卻挺大的,我就問問你,聽過前帳未清,後賬難借這句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