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令主說道“當然是要找你啊。自從我們在百壽國天牢一別,你就從此了無音訊,我問了好些人你到底跑哪兒去了,沒有一個人能告訴我答案,但是他們都說你一定是跑去了最危險的地方,不管篤敬、茂名或任何人都是同樣的說法。
所以我只好繼續去向各方打聽眼下哪個地方最是兇險,經過多方比對後,這才選定了七色國這個地方,現在看來我果然沒選錯。”
烏赤金尷尬地說道“堂表叔這不是瞎折騰嗎?侄兒又不是偷著享樂不幹事,您何必盯哨盯到這個地方來?”
天涯令主苦笑著說道“我還真希望你是去偷懶享樂,我也就不用那麼擔心你的安危了。我不是早告訴過你,不會讓你一個人孤軍奮戰嗎?”
烏赤金說道“但是七色國龍蛇混雜,各方勢力糾結,堂表叔實在不適合以身犯險,更何況我們倆同時都出現在這個地方,要是一起有個三長兩短,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天涯令主說道“你還是多擔心擔心自己吧。整天玩命似的在刀尖上討生活,我無時無刻不得幫你捏把冷汗,你問問百夜斬,我們每天都得唸叨你多少回,我能放心的離開這兒嗎?”
烏赤金低著頭說道“讓堂表叔擔心了,侄兒會注意自身安全的。”
天涯令主不捨的說道“我哪能放得下心,多少次對手幾乎已經把刀子架在你脖子上,要不是百夜斬他們去的及時,我現在該稱呼你烏公赤金了。”
烏赤金回應說道“堂表叔言重了,侄兒也許或有大意,還不至於經常落入敵人手裡吧?”
天涯令主略帶責備的說道“許多時候你根本連自己的對手是誰都搞不清楚,又從何注意起自己的安全呢?
你就說你是不是還以為自己的對手是荒野重?錯了,荒野重三年前早死了,你的對手早就不是荒野重了。
你以為是誰派人去鄭家屯追殺你的?是富滿墩嗎?還是錯!富滿墩的任務不過是把你引誘出來,當你全神貫注盯著富滿墩的一舉一動時,正有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盯著你呢!
再跟你說件熱騰騰的訊息,這是剛剛才出爐的,富滿墩已經功德圓滿的金盆洗手了,而你現在還沉溺在富滿墩是怎麼知道你落腳鄭家屯?又是誰去通報的富滿墩?都錯了,大錯特錯!你說我不來幫你,誰來幫你?”
烏赤金被天涯令主這一番話懟得無言以對,果然荒野重又一次將自己玩弄於股掌之間。
前幾天自己還志得意滿的認為已經成功盯上了荒野重的錢袋子,只要再加一把勁,就能斷了荒野重的命脈,哪知在雲從龍一番說明之下,才知道荒野重的錢袋子另有其人,而今天在天涯令主的說明之下,才知道富滿墩不過就是個誘餌,一個把自己釣出來的誘餌。
烏赤金驚訝的問道“富滿墩金盆洗手了?前幾天我們才和他交過手,怎麼說金盆洗手就金盆洗手呢?一點徵兆都沒有。”
天涯令主說道“那可不!這傢伙的手洗得可快了,今天發訊息,兩天後就正式隱退,連大業糧行上下都搞不清楚狀況,更別說那些鯤鵬國王子們的莫名其妙了,這就是荒野重厲害的地方。
就說你讓霍西亭幫星月搞的那出戏吧,看起來確實精彩,但現在不也是白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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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死了三年的荒野重真是技高一籌,每一步棋都走在我們前面,在你費盡千辛萬苦盯上富滿墩的同時,立刻安排富滿墩隱退,讓你折騰個半天,最後就折騰出個寂寞。”
烏赤金點頭說道“領教了,果然高招,我還一直防著別讓富滿墩的人盯上我,原來盯我的另有其人,難怪防不勝防。不知盯上我的又是何方神聖?”
天涯令主說道“一個你怎麼也想象不到的人,那就是五聖教的大師姐,雷娘子。”
若不是雲從龍早已將赤煙七子的背景大致介紹了一遍,烏赤金此刻一定會被天涯令主的答案給驚出一身冷汗。
這個雷娘子不過就是個神棍頭子,居然也攪和在荒野重的復仇計劃裡,這就算了,她還是負責追殺自己的幕後操盤者,要不是此刻先被告知,自己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那個一看就像個神婆的雷娘子,竟然會是個危及自己生命最大的對手。
烏赤金好奇的問道“堂表叔,你又是怎麼打聽到這些的?”
烏赤金對天涯令主的神通廣大頗為好奇,想那天涯令主過去向來深居百壽國,幾乎是與世隔絕,怎麼能對這些江湖門道如此熟悉呢?
即便是自己,也是才從天問閣雲從龍那邊得知一二,天涯令主又是從何得知這些秘辛呢?
天涯令主神秘的說道“套句你常說的話,貓有貓道,狗有狗道,我自然有我自己的門道。”
烏赤金認真的對天涯令主說道“堂表叔,侄兒可不是在跟您開玩笑,剛剛您提的這些都不是簡單的小事,侄兒得拿來好好的抽絲剝繭一番。
您知道的這些訊息,肯定是從對方內部釋放出來的,若不是他們別有居心,想借此來混淆我們的判斷,就是他們內部也出現叛徒,若是後者,我們可得好好把握這個機會。”
天涯令主靜靜地端詳了烏赤金好些時間,然後說道“我打探這些訊息本就是為了幫你,你就算不問,我還是會告訴你。
但是你得知道,每個訊息來源都有它的兇險,我就是怕你老是鋌而走險,這才拿不定主意該怎麼跟你說。”
烏赤金說道“那是當然,輕鬆簡單的事肯定不會落到我身上呢?該注意的事我自然會留意的,堂表叔大可放心,還是請堂表叔賜告吧。”
天涯令主說道“唉,我就先把我知道的告訴你,反正這些都是你該知道的。我知道攔不住你去冒險,不過,你也別想要攔我,咱們倆各幹各的,反正大家是殊途同歸。”
烏赤金說道“堂表叔是天涯令主,眼下一切都是由堂表叔說了算,侄兒自然是言聽計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