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蛇一邊看著全神貫注在苦思佈陣的洛小園,一邊問著烏赤金:“你覺得小園擺得出對方的陣型嗎?"
“以小園的聰明,擺出對手的陣型一點都不難,難的是如何擺出我們的陣型,只要他擺得出來,他就一定知道破解之法。"烏赤金篤定的說著。
靈蛇點點頭說道:“看來,你對小園的信心,遠比對自己的信心要大得多。"
烏赤金苦笑著說:“弟子早已是江郎才盡,這些年來一再的誤判形勢,這才釀成眼前大禍,所以弟子才一再念叨著,東牙山的未來只能寄託在這兩孩子身上。"
烏赤金此刻看了看周遭其他人,確認沒人注意自己與靈蛇的對話,緊緊靠在靈蛇耳邊小聲的說道:“師父,弟子有個不情之請。如果這一關弟子過不去,請師父千萬不要因小失大,保護好兩個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眼下敵人要的只是我,頂多再加上雲從龍,他們對師父與兩個孩子的身份一無所知,只要能拿住我,他們不會費勁的對你們多加糾纏。"
靈蛇不置可否的說著:“到時師父自有打算,你就不用操這個碎心,我分的清孰重孰輕。"
靈蛇的打算很簡單,他是不可能讓烏赤金有任何不測,就算沒了自己,洛小園還能上向天峰找金靈子去學功夫,要是沒了烏赤金,還有誰能幫助這兩個孩子成材,更別說是守護東牙山。
此時突然聽到洛小園對自己問道:“靈蛇爺爺,像大狗這樣的巨狼,如果以龍伯的速度一直奔跑,牠們能支援多久?"
這問題真是問住靈蛇了。靈蛇對龍伯的能力自是清楚,但是對這些巨狼卻沒什麼把握。
於是說道:“若都是撒開來跑,這牙狼估計要比龍伯慢上一截,若要比持久的耐力,就我所知,牙狼可以連續幾天不吃不喝不休息的追殺獵物。
至於這幾天牠們是以怎樣的速度奔跑,這可就難倒我了,我不是牙狼人,可從沒陪著牙狼狩獵過。"
洛小園點了點頭,繼續問道:“剛剛爺爺跟外頭的人交過手,爺爺覺得以龍伯的武功,若完全不留情面的下手,需要多久可以除掉十七個人?"
靈蛇被洛小園問的滿頭霧水,對靈蛇來說,真要除掉一個人,以外面的那些人來說,就是一念之間的事。
就算龍伯的功力不若自己,差別也不會太大,但這畢竟不是江湖比武,敵人也不會跟你講江湖規矩。
"外頭那些人都是訓練有素的戰士,不會跟我們單打獨鬥,他們一定是遠遠地對我們開弓射箭,拿成千上萬只羽箭來對付我們。
再不然就是拿著盾牌,像銅牆鐵壁一樣的圍攻我們,你可千萬不能以為他們會一對一的來跟我們君子之爭。"靈蛇對洛小園提醒著。
“師父,讓小園照他的方法去佈陣吧,他從小在五獸國長大,尤其是在木銅王府長大,行軍打仗的事他早有見識。"烏赤金說著。
洛小園此時突然又露出他那招牌般的勝利笑容,彷佛是在呼應烏赤金對自己的瞭解。
靈蛇、烏赤金與龍伯看到洛小園展露的勝利微笑,更是興奮地圍了上來,看來洛小園是想出了脫困之法。
烏赤金焦急的問著:“布好陣了?"
洛小園說道:“好了。"
烏赤金繼續問道:“有破解之法嗎?"
洛小園說道:“有的。"
烏赤金喜出望外的對奈吉說道:“快請你家老闆過來。"
烏赤金、靈蛇、涼風與龍伯興致高昂的緊盯著地上的棋盤,試著從中看出一些端倪,只不過看來看去,卻看不出棋盤中的陣型到底跟眼前的形勢有什麼關聯。
天地兄弟也湊了過來,雖然他們不擅棋奕,但是看著一大群人這麼興高采烈的議論,自也不免想要一探究竟,結果當然還是一頭霧水。
烏赤金雖然略窺一二,卻看不透這關鍵的奧秘,也就是一眾人眼下該如何脫困,是以問道:“小園,對手一方面有弓箭手、長槍手佈陣,一方面又有鳳凰山的狼群尾隨其後,你把他們視為虎狼之流我能理解,但是你在我們的佈陣上只用了野馬與燕雀,完全沒有克敵制勝之道,我是真看不懂這要如何突圍?"
洛小園笑著說:“烏閣主想不想先跟我先對奕一局看看,還是讓我直接解釋呢?"
烏赤金回道:“如果有時間,我當然樂於與你對奕,只是現在時間緊迫,大家也急著想知道答案,你就直接說了吧。"
洛小園點了點說道:“好,我就直接說了。就算他們都是虎狼之輩,但我們並不需要殲滅對手,只要能安全逃脫就算大獲全勝。
我們該思考的是如何與虎狼之輩擦身而過,而不是與他們針鋒相對,只要設想出足以脫困的陣型就可以了,我認為野馬和燕雀是最符合我們的陣型。
一個在天上讓他們望塵莫及,一個在地上讓他們疲於奔命,這就夠了。"
這時突然聽得雲從龍問道:“我們這些人裡,誰是燕雀,誰又是野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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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小園原本以為這個問題應該會由烏赤金提出,沒想居然是這個長得美麗動人的雲老闆,畢竟這個問題正是這個陣型的關鍵,因此對雲從龍犀利的眼光頗為訝異。
洛小園說道:“有能力在天上飛的,就來當這個野馬,飛不上天的,就只能當燕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