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烏哥哥向來行事光明磊落,說句實在話,你們根本不懂陰險小人心裡想的是什麼,更別說那些骯髒汙穢的齷齪手段。
聽我一句勸,烏哥哥還是去幹你們該乾的事,對付富滿墩的事,還是讓我自己來比較妥當。”
雲從龍這一番話雖說句句刁毒,卻是以退為進的最高境界,她知道對手越是難纏,烏赤金就越不會讓自己隻身犯險,最後的結果一定是烏赤金死皮賴臉的纏著自己一起對付富滿墩。
“那更不行!雲老闆你是因我而被牽連,烏赤金豈能讓你獨力去承擔這個後果?
你已經幫了我很大的忙,我不能讓你繼續陷在這個漩渦裡。”
烏赤金一邊急著說服雲從龍,一邊想著怎麼就這麼一轉眼間,居然變成了自己趕著纏上雲從龍呢?
“烏哥哥,我們還是先上船再分說清楚吧,這裡可是三江口碼頭,各路人馬都在此聚集,我們倆就在這裡肆無忌憚的討論著誰來對付富滿墩,會不會太不將富滿墩放在眼裡了?”
烏赤金知道雲從龍所言不虛,一時也不便多做辯駁,此刻他不好意思望向涼風可人,只是略一揮手,示意大家上船再說,自己更是大步先行一步。
涼風可人見雲從龍一路自鯤鵬國王城伴隨烏赤金來到三江口碼頭,早知必會有此結果,他們從上回烏赤金與布依人交手的經驗已經明確知道,這位算盡天下機關的第一智者,其實對女子根本是一籌莫展,尤其是對心儀自己的女子更是束手無策。
眼前的雲從龍更是世間難得一見的聰明女子,烏赤金任其擺佈早在意料之中,幸好布依人此刻不在這裡,否則醋海一經翻騰,那還不天下大亂。
隨著眾人先後上船,船伕便立即掉轉船頭,逆流而上往七色國的反方向駛去。
烏赤金見這船並非駛往七色國,心裡一驚的急忙問道“這是何故?我們現在要去哪?”
“烏閣主,前方河道已被三王子與八王子的人馬阻截,此刻若是順流而下,一定會迎面遇上他們埋伏已久的大軍,貿然行動,不過是羊入虎口。”奈吉解釋著。
烏赤金看著雲從龍問道“你早知此事?”
“我不是早知此事,我是早就料到此事。富滿墩這陣子一再受挫,此時既然發現烏赤金就在眼前,更包括一直玩弄他於股掌之間的小女子我本人,他肯定想要將我們一網打盡。
要遠離鯤鵬國,最快的方式就是順江而下。不遠處就是七色國境,就算富滿墩在那裡的勢力依舊盤根錯結,但是七色國的幅員廣闊,一旦我們去到七色國,一時倒也不易掌握我們的行蹤,所以鎖住河道在這裡攔住我們是必然的做法。”
“既是如此,現在我們卻是逆流而上,你打算要往哪兒去?”烏赤金問著。
“不是說好了,要一起去七色國嗎?烏哥哥怎麼又問起要往哪兒去的話?
不久後船隻便會靠岸,我們從八王子的地盤上岸,沒人會想到我們居然會自投羅網。
趁著八王子的駐軍把注意力都放在嚴守河道,我們沿著營區高繞,估計要兩、三天後駐軍才會放棄河道封鎖回防營區,那個時候,我們應該已經安然抵達七色國了。”
“有意思,藝高人膽大。”烏赤金點著頭說道。
“本來只有六、七成把握,不過剛才烏哥哥答應與我同行,此刻便有十足把握。”雲從龍頗有計謀得逞的說道。
烏赤金突然想到這一路想問卻一直沒機會問的問題,此刻在船上稍有空檔,便即問道“說說你對赤煙國、對荒野重的事瞭解多少?”
雲從龍一聽烏赤金總算問起赤煙國,目光銳利的看著烏赤金,反問道“烏哥哥現在是以東牙國疏禮閣主的身份問我這話?還是以我的烏哥哥身份問我這話?”
烏赤金一聽又是這種問題,布依人之前也是用一模一樣的問題問了自己,此後就一直掙脫不了她,豈知雲從龍竟也如出一轍。
但是此刻烏赤金更沒有選擇的餘地。過去烏赤金是以東牙國疏禮閣主的身份與天問閣交換情報,如今自己已經不是疏禮閣主,自然沒有往日的身份與資格,若是以私人身份,必然又得陷入同樣的泥淖。
然而,雲從龍不是布依人,她不會讓烏赤金在迫於無奈的狀況下去做選擇,她要讓烏赤金心甘情願的選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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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用哪個身份,等你想好了再告訴我,現在我們沒多少時間,船隻很快便靠岸了。”
雲從龍以眼神示意其他人退出船艙,畢竟此事事關重大,即便是自己最親信的人,也要謹守分際。
待眾人都離開後,雲從龍這才開始說道“赤煙國的那段往事我就先不多說了,有機會以後慢慢再聊。
我們先從荒野重的神秘帝國開始吧!這個帝國至少已經存在了五十年以上,所涉略範圍更是無所不包。
富滿墩的大業糧行不過是其中之一,據我所知,像大業糧行這般富可敵國的龐大勢力,荒野重手上至少還有五個,這些勢力的首腦都是荒野重家臣的後人,他們對荒野重的忠誠絕對無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