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若蘭自然也來了,不過人沒有進去,只單獨留在花廳中。片刻後,就見鈕祜祿氏從裡面出來,見她臉色蠟黃,一雙眼睛哭的紅腫,不由招了她在身邊坐下。再過片刻,得到訊息的烏拉那拉氏也來了,而後便是李氏、宋氏、武氏、烏雅氏等人。
花廳裡面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音,不知道過了多久後,見聽見裡面響起一道淒厲的女聲,喊了句:“主子!”
眾人被叫的心裡一堵,情不自禁的都站了起來。果不期然,幾分鐘後,胤禛與烏拉那拉氏從裡面走了出來,七阿哥被烏拉那拉氏抱在懷裡,眼神有些愣愣地,似乎並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耿氏去了。”胤禛站在那裡,臉色變都沒有變一下,只淡淡地如此說道。
“耿妹妹!”鈕祜祿氏痛呼一聲,身子一軟,卻是生生暈了過去。眾人免不得要作勢哭一場,年若蘭瞧了瞧裡間,想著耿氏就這麼沒了,心裡也不禁升起許多的感觸。
“耿妹妹真是太可憐了。好好地年級,卻這麼去了。”李氏說哭就哭,摸著眼淚連連說道:“七阿哥還這麼小,她也捨得撇下!”
因為眾人都【哭】,烏拉那拉氏懷裡的弘晝這才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一樣,臉上露出害怕的表情,小嘴一憋,哇地下也大哭了起來,一邊哭還一邊喊著額娘!
場面確實十分淒涼。
胤禛看了自個的幼子一眼,微微地嘆了口氣。
耿氏的喪事辦的十分中規中矩,倒是福晉烏拉那拉氏特意為她請了法師做了水路兩次的道場,讓誦經的聲音在整個雍親王府的上空中徘徊了整整一日。
如此過了頭七,耿氏下葬。
“福晉……”有丫頭走上來,對著烏拉那拉氏俯了俯身子,開口道:“啟稟福晉,鈕祜祿氏格格求見。”
“嗯,讓她進來吧!”烏蘭那拉氏心情十分不錯的說道。
幾分鐘後,鈕祜祿氏便進來了,行了禮,低叫了聲福晉,便立在當下。
烏拉那拉氏揮退了屋中服侍的奴才們,只與她面對面。
“看看你,竟是瘦成了紙片人!”烏拉那拉氏嘴角含笑,親自拉著她坐在自個身邊。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就不要再想了。”烏蘭那拉氏握著她的手,大有深意地說道:“你既幫我得償了心願,按照約定,你的心願我也會幫你達成的!”
本來精神有些恍惚的鈕祜祿氏聽見此言渾身一震,臉上露出激動與期盼相夾交雜的表情,倏然抬頭道:“福晉說的可是真的?”
“自是真的!”烏拉那拉氏微微一笑,嘆息道:“你的心思我怎能不知道,不過此事暫且不急不得,若是急了,便會惹人懷疑。所以還希望你能再忍耐一些時間。”
“只要能讓弘曆回到我的身邊,再長的時間,我都願意忍得!”鈕祜祿氏見福晉果然有遵循先前承諾的意思,心裡面不禁落下那顆懸著的巨石,面含感激,顫著聲音說道。
烏拉那拉氏聞言,讚許的點了點頭。
七阿哥被接到了福晉院子裡面養著了,聽說是耿氏臨終前託付的,胤禛雖沒有直接發話把七阿哥繼給福晉,但再沒有更好的人選下,也算是預設了。
弘煦的傷好的還是比較快的,已經完全結痂了,並且沒有留下什麼疤痕。只是眉毛少了一小塊,看著極為怪異,讓年若蘭嘲笑了好幾日,羞得弘煦直拿手捂著。
時間就這樣走著,轉眼間卻又到了一年年底,這一日,朝堂上又發生了件與很多人都息息相關的事情,康熙帝開始為各府側立世子了。
對於皇三代們,除了幾個極特殊的,康熙帝其實是不怎麼了解的。所以這立世子的事情,主要還是看各府阿哥爺們的意思,若是覺得哪個孩子可以,便寫了摺子上表,康熙帝若是准奏了,這世子便算是立起來了。
話音一傳出,各府可謂是積極踴躍的參與,很快的,廢太子家的弘皙阿哥,大阿哥家的弘方阿哥,誠親王家的弘晟阿哥,恆親王家的弘晊、淳郡王家的弘暄、等等均被提議立為世子,康熙皇帝卻也大方,大筆一揮,竟是一一準奏。
為了這事,府邸裡面近些日子也是人心浮動。
每個人似乎都在眼巴巴的瞅著胤禛,然而,作為事件中心的胤禛卻顯得格外淡定自如,與那些個爭先恐後立世子的兄弟們不同,胤禛似乎完全沒有這個打算。
對此,最高興的莫過於烏拉那拉氏,她想著,七阿哥現在還太小,最好還是緩上幾年,也好讓自己有個籌謀。
胤禛這樣做,卻是正合了她的心思。
而對此,最失望的卻莫過於李氏,不過想著老對頭年若蘭那個賤人的兒子也沒得了世子的名位,心裡這才找回了些平衡。不過卻也在弘時面前更加耳提面命了起來,無非都是挑唆,對抗,要他死死壓住弘煦之類的話。
弘時從小聽到大,對此早就習慣了,不過心裡到底也是不舒服的。他的侍妾鍾碧月見了,卻軟言安慰了好些話,美人溫柔多嬌,說話也柔柔順順,弘時不禁對她更加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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