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這母子三人又用了午膳,膳畢,各自小憩了起來。
清風徐徐,雨過天晴色的薄紗帳子被吹開了一條縫隙,露出了裡間正海棠春睡得人影,年若蘭這一睡便到了黃昏的時候,精神飽滿的起了榻,正洗漱時,畫屏蹦跳的跑了過來,嘴上道:“主子醒了!”
年若蘭看了她一眼,嗔道:“都是大姑娘了,走路還是這麼一蹦一跳的,也不怕人笑話!”
畫屏吐了吐自個的舌頭,也不臉紅,只說道:“主子,奴婢剛剛得了訊息,說是耿側福晉剛宣了太醫進府。”畫屏往前湊了幾步,俯在年若蘭的耳邊道:“耿側福晉吐血了。”
年若蘭聞言眉頭一皺:“吐血了?她不就是中暑了嗎?怎麼又突然吐上血了?”好端端的人可不會吐血,一般到了這個地步的,身體裡面定是有大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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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呢?耿側福晉這些年身體總是時好時壞的,許是如今終於嚴重了也說不定。”畫屏提起這個,臉上略微露出些古怪的神色,悄悄地說道:“要奴婢說耿側福晉肯定還是因著那事才烙下的病狀,不是膽子太小被嚇住了,就是被一些不乾淨的東西給纏上了,阿彌陀佛!還是畫屏我心寬體壯,又有主子保佑,這才沒步了耿側福晉的後塵!”
畫屏說的是幾年前宮宴的那日,她與耿氏在陰差陽錯之下撞見了一場血案現場,畫屏回來後也被嚇得病了一場,不過,過幾日也就好,倒是耿氏,似是一直沒有緩過來。
“我去瞧瞧她吧!”年若蘭想了想後,決定還是親自過去看一眼。
普一踏進耿氏的屋子,一股子刺鼻的中藥味就衝進了鼻腔中,年若蘭皺了皺眉頭,在丫頭的引領下,一路往著內室去了,她到的時候耿氏正巧已經睡下了,倒是鈕祜祿氏一直守在床邊。
見年若蘭走了進來,鈕祜祿氏連忙站起身,禮道:“妾身給年側福晉請安!”
“鈕祜祿氏妹妹不必多禮,快起來吧!我聽說耿妹妹病了,特來看望,她怎麼樣?”
“耿側福晉剛用了太醫給開的藥,那藥裡有助眠的成分,耿側福晉用了後,此時已經是睡下了。”鈕祜祿氏嘆了口氣,臉上露出憂心忡忡地表情:“太醫說耿妹妹的脈象細而無神力,虛而無神,有氣血兩虧之狀,且她近些日子常常夜不能寐,下腹有痛狀,太醫診了,說是肝氣滯血,傷了臟腑之顧。想來今日會突然嘔血也是因著這個!”
年若蘭聽完鈕祜祿氏的話淡淡的哦了一聲,視線卻在她的手上微微一轉,鈕祜祿氏的手上有幾塊被燙傷的痕跡,這也是有著緣由的,一年府中聚宴,有一丫頭,也不知道怎地,腳下被絆了下,偏偏她手上端著盞滾燙的熱茶,而又非常不巧,那盞滾燙的熱茶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朝著被抱在奶孃懷裡的七阿哥去了。而就在這時,是鈕祜祿氏撲身而上,用著自個的手臂阻了一下,那滾燙的熱茶,卻是都往著她身上去了。也就是因著這個事,鈕、耿二人的關係又重新親近了起來,耿氏感念鈕祜祿的恩情,並不以側福晉身份壓她,反而待其越好。
年若蘭回過神來,淡淡地又問了些,鈕祜祿氏具都答了。
“若是缺了什麼,只管讓人去我哪裡告訴一聲,別的不說,一些市面上難尋的藥才我那裡卻是能找到些的!”
“是!婢妾替耿妹妹,謝側福晉關心。”
“應該的。”年若蘭看著鈕祜祿氏微微一笑:“倒是難為你了,可憐見的,人都瘦了這麼多。”
鈕祜祿氏抿嘴一笑,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年若蘭略坐了坐,便回去了,走到門口的時候正好有一丫頭端著水盆進來,見了年若蘭猛地停下腳步,規矩地俯了俯身,口中道:“側福晉大安。”年若蘭看了她一眼,只見這女孩子長相干淨,身材頗為窈窕,沉沉穩穩的樣子,看著頗為喜人。
“起來吧。”年若蘭先是叫了起,而後隨口問道:“你是耿妹妹的丫頭?”
“是!奴婢賤名心兒,是側福晉的大丫頭。”
“嗯!”年若蘭淡淡的點了點頭,又看了她一眼:“快進去吧,照顧好你們主子。”
“是,年側福晉慢走。”
如此,又過了小半月,耿氏的病時好時壞,好的時候能出來走走,壞的時候卻是連床都下不了,倒是鈕祜祿氏聽說她乾脆搬進了耿氏的房間,日夜伺候,真真是一片姐妹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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