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何等聰明,怎麼不知道年若蘭是為何肝火旺盛,因何鬱結於心。“依你的意思,爺暫時留了張氏一命。”胤禛一撂下襬,坐到了年若蘭身邊,口中道:“要殺要刮,都隨你!”
“張氏不過爪牙之流,幕後黑手不除,妾身和弘煦的安全恐怕永無保證。”
胤禛聽了這話,心中一嘆。
“張氏拒不承認此事與他人有關。一口咬定,是自己嫉心作祟,方才做出此等惡事!”
“這話騙騙小孩子還行,爺不要拿它來糊弄我。”年若蘭面有悽然,看起來又憤怒又委屈。
胤禛張了張嘴,剛想要再說些什麼,然後便在這時外面突然響起了許多喧譁之聲,胤禛眉頭一皺,便見蘇培盛一股腦的跑了進來,不待胤禛發問,張嘴便道:“爺,丹芷院那邊傳來訊息,說是李側福晉,上吊自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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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便是胤禛也不禁豁然變色,只見他噌的一下站起身,臉色漆黑如同鍋底之色。
那邊的年若蘭卻雙眸微動,口中問道:“可是死了?”這話問的很是直接外帶著的還有點冷血,不過卻也正中要害。果然,只聽蘇培盛接著說道:“回年主兒的話,李側福晉雖是上吊了,不過因身邊的丫頭髮現的早,救下來的即時,是以……是以生命上應是無憂的。”
胤禛聽了這話,本來僵的死緊的臉色,似是微微放鬆了些。
那邊的年若蘭看得真切。她似自言自語地說道:“爺,您說,李姐姐怎麼會如此的想不開呢?……依妾身看,這裡面定然是有著極大原因的,爺和我不妨親自往丹芷院走一趟,不管怎麼說,她也是三阿哥的生母不是?”
胤禛嘴唇抿成一條直縫,良久之後,方才淡淡地嗯了一聲。
此時此刻,丹芷院內,可謂是人仰馬翻。胤禛、年若蘭到的時候,李氏已經躺在床上,她臉色青白,脖頸處倒真有一條青紫的烏痕。身邊的大丫頭紅綾撲在床頭,一個勁兒的痛哭著,一邊哭一邊嘴上還說著:“主子啊,您怎麼那樣傻啊,竟要走上這樣的絕路,您也不想一想,若您就這樣去了,那這身上的冤屈該如何洗刷啊,其不讓那些陷害您的人如了意,而且您不想想自己也該想一想三阿哥啊,他還那樣的小,不能沒有額娘啊!”
屋子裡面隨著紅綾的哭叫,其餘一些奴才們也跪在地上開始嚎啕起來,若不是躺在床上的李氏還怔怔地睜著眼睛,旁人見了這一幕還以為她已經死了呢,所以正在哭靈呢。
胤禛與年若蘭就是在這樣的情景下走進屋子裡來的,司棋與畫屏一面一個小心翼翼的護住年若蘭,身後的一個小丫頭迅速的去搬了張椅子過來,在上面鋪好了軟墊,年若蘭方才撐著肚子慢吞吞地坐下去。
“哭什麼呢,都給爺閉嘴。”胤禛黑著臉孔,叱吒了一聲。
屋子裡面頓時就什麼聲音都沒有了,不!也不能說什麼聲音都沒有,起碼李氏聽了後,就像是突然【還魂】了一樣,蹭地聲從床上爬了起來,她披頭散髮眼中的淚水說流就流,幾乎是連滾帶摔的跌下了床,跪在胤禛腳邊,李氏嚎啕道:“爺,妾身好冤,妾身好冤啊!”
李氏口口聲聲喊冤,胤禛卻顯得很無動於衷。
他本人最好面子,妾室相爭,謀害子孫什麼的,傳到外面去總少不了他這個男主人治家不嚴的一個名頭,而連自家後院都擺不平的人,又如何能擺平整個天下?必然會給康熙皇帝留下不好的印象,這是胤禛無論如何都不能忍受的後果。所以這件事情一定要瞞著,最好快速的結束,從此不再有人提起。
“李姐姐口口聲聲喊冤,只不知道冤在何處了?”年若蘭坐在椅子上施施然地問道。
李氏抬起狼狽不堪的臉蛋,深深地看了年若蘭一眼,半晌後,只聽其哽咽道:“年妹妹,往日裡我的確十分嫉妒你,與你不睦,但是這一次請你相信,張氏害四阿哥一事,絕不是我指使的,對此,我敢對天發誓,若此事與我有半點關係,我李氏定當被五雷轟頂而死,弘時……弘時……”李氏狠狠地咬了咬牙:“弘時也不得善終!”
李氏一項愛兒如命,既敢拿弘時出來篤誓,想來也確實是被冤枉到了極處。
百口莫辯下,這是沒有辦法下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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