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常的,在第二天清晨,年若蘭沒有見到胤禛。
聽守值的綠琴說,他天不亮就已經離開了。
用了早膳,年若蘭帶著人便往鈕祜祿氏那邊去了。
“見過側福晉!”
看著立在床頭的人,年若蘭微微一笑,叫了起:“耿妹妹也在。”
“是!婢妾聽說鈕祜祿姐姐病了,心裡十分擔憂,所以特來看望。”
“側、福晉……”床榻上正躺著的鈕祜祿氏虛弱的睜開眼睛,認出了年若蘭,掙扎著便要起身。
“快躺著,別亂動!”
年若蘭皺著眉頭道:“怎地病的這樣重?可是吃藥了?有沒有效果?”
鈕祜祿身邊的大丫頭道:“回側福晉的話,格格已經用了大夫開的藥,熱度昨兒半夜就退了下去,是有好轉的。”
年若蘭聞言點了點頭,視線在鈕祜祿氏身上轉了一起,特別是她脖子與手臂等處,黑漆漆地,抹的是藥膏之類的東西。
“大夫說是什麼蟲子了嗎?怎地這樣厲害。”年若蘭心裡免不了也是湧上股後怕,蚊蟲等物慣來是疾病的傳播者,大人還好,若是如弘煦這般的兒童被咬上一口,那後果絕計是不會好的。
“回側福晉,大夫說是一種名位花斑的蚊子叮咬引起的,被這種蚊蟲叮咬了以後,全身會發紅髮癢出疹子,還會發高燒,不過大夫也說了,只要用對藥,靜養段時日變會好的。”
年若蘭聞言點了點頭,對著躺在床上一副虛弱之態的鈕祜祿氏道:“你聽到了吧?沒事兒的,安心養病很快便會好的。”
鈕祜祿艱難的笑了一下,啞著聲音道:“婢、婢妾給您添麻煩了。”
“誰也不想生病的。”年若蘭輕輕地笑了一下。留下各種藥材與補品,年若蘭便起身離去,耿氏出來相送。
“前日我與鈕祜祿氏姐姐又去了珍禽臺一次,想必鈕祜祿氏姐姐就是在那裡被蟲子叮咬上的。”耿氏的臉上流露出一抹輕微的自責之色。
“放心吧,鈕祜祿氏格格不會有事的。”年若蘭對著耿氏笑了笑:“生病的時候難免寂寞,你不妨多陪陪她,我那裡的請安就先免了吧!”
耿氏聞言俯了俯身子,臉上全然是謙卑的表情。
“原來是真病了!”離開後,畫屏立刻津了津鼻子如此說道。
“怎麼,你還以為她是裝的啊?”
畫屏心想,這早不病晚不病的偏偏趕上爺來的時候病,能不讓人懷疑嗎?
因為對鈕祜祿氏的病狀有所警惕,自那日開始,年若蘭就不讓弘煦到處晃悠了,而且整個院落從裡到外全部被燻了一遍驅蟲的草藥,如此,又過了七八日,年若蘭和弘煦都十分安好,鈕祜祿的病情也逐漸好轉,由此可見此次應是偶然發生事情,年若蘭微覺放心。
“格格病才剛好,怎地就又開始做上繡活了?”鈕祜祿氏的大丫頭輕嗔著走過來勸說道:“還是要多歇息才是呢。”
“不要緊的。”鈕祜祿咬斷了自個手上的線頭子:“年側福晉的生辰快到了,這匹青凌錦緞也算珍貴,大小夠做一件旗裝的了。”
“這段子還是格格的陪嫁呢。”鈕祜祿的丫鬟略帶不捨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