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阿哥很快便被抬了下去,康熙帝不放心他的傷勢也跟著走了。宴會開到這裡,算是不歡而散了。
太子孤零零地站在場下,失魂落魄的樣子。
十四阿哥傷的不算重,淤血吐出去了後,人看著倒也還好,康熙帝暫且放下了些心囑咐幾句好生養著後,也沒再說什麼便回了金帳那邊,剩餘的幾個阿哥爺們也只略坐了坐,便也各自回去了。
唯四阿哥胤禛,晚走了幾步。
待帳中再無它人後,胤禛那張本來就面沉如水的臉蛋越加的寒冰起來:“老十四,你好大的膽子!”
自己受傷了他這做哥哥的不但不關心,反而開口便是斥責,十四阿哥心裡頓時不滿,臉色也撩了下來,揚眉冷哼道:“四哥這是什麼意思,弟弟怎麼沒有聽懂!”
“還給我裝蒜是不是!”胤禛指著十四阿哥大罵道:“太子和直郡王的事情你為什麼要去參合,眾目睽睽之下為何要故意給太子難堪,十四,你老實告訴我,究竟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不過是場摔跤罷了,哪有這麼多的彎彎繞繞!”十四貝勒爺不是個好脾氣,聽見這般沒皮沒臉的指責,心下也火了起來,只見他蹭地下坐起身子對著胤禛大吼道:“你自個心思陰沉骯髒、就別把人想的都跟你一樣!”
“你說什麼!”胤禛虎目泛紅,氣的胸口直疼:“有關太子的事情,即便是我,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你一個連朝政都還沒開始參與的阿哥,硬往裡面參合什麼,你知道這其中的水有多深嗎?你這樣不顧頭尾的瞎胡來,出了事情叫額娘怎麼辦?”
“你這個時候把額娘搬出來了!”十四阿哥冷冷一笑,說出的話也像是嗆了火藥一般:“我看你不是擔心我和額娘而是怕自己被連累吧!”
胤禛氣的幾乎仰倒,那副樣子真是恨不得生吃了十四阿哥一般。
“不聽我的話,早晚有你吃虧的時候!”
甩下這句話,胤禛氣極而走。
獨留下的十四阿哥死死捂著自己的胸口,臉色也是青的厲害。
不知過了多久後,他的情緒才微微平復下來:“來人啊——”
“爺!”很快的,便又隨身伺候的小太監走了進來。
“帳子裡面有點涼,你去,弄個大些的火盆子來。”
“嗻!”底下的人行動很是迅速,不過一兩分鐘,火盆子便被置弄好了,把所有伺候的人全都攆了出去。十四阿哥這才一瘸一拐的下得塌來,他的手上捏著一件衣裳。
剛剛從他身上脫下來的,明面上還有著個大腳印子的衣裳。
胤禎把衣裳仔細的展開,然後捏著衣領子,放到了自己鼻下,輕輕地嗅了嗅。
沒有任何的異味留下,胤禎滿意地笑了笑,然後把這件衣裳丟入到了火盆之中。
沒用幾分鐘,整個衣裳便化為了灰燼。
太子十分惶恐不安,他想要去康熙帝面前請罪,然而卻被拒之門外,即使他跪在金帳之外,康熙帝也無動於衷。
此時此刻,太子的心理充滿了,不安,惶恐,後悔,自責。
他不安惶恐與康熙帝的厭憎。
後悔自責著自己的衝動。
然後在不安惶恐,後悔自責中,太子更有的是濃濃的憎恨。
他憎恨著那些野心勃勃,時刻想要把自己拉下去的兄弟們。
甚至,他也是憎恨康熙的!
憎恨他對自己不再疼愛,憎恨他故意放縱其他阿哥們滋養他們的野心與自己相爭,憎恨他殺了索額圖讓自己在朝中孤立無援。
他這個太子就像是隻靶子。
底下的兄弟合起夥來攻擊他。
頂上的皇阿瑪無時無刻的不防著他。
他已經當了四十幾年的太子了,究竟還要讓他當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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