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若蘭出月子的那一天帶著的幾乎是仿若重生般的心情。整整在溫熱的浴池裡面泡了一個上午,直到手指腳趾都被泡的滿是褶皺了,泡的全身似乎都快要化開了,才被忍無可忍的綠琴強行拖了出來。
“終於乾淨了!”裹著白色的大毛巾,年若蘭趴在床榻上,眼睛溼溼的,臉蛋燻紅一片,頭髮海藻樣的披散在身後,整個身上都散發著蒸騰熱氣的她露出了心願得償的表情。
“哪裡就髒成這樣了!”綠琴看著軟成麵條似的主子,露出好氣又好笑的樣子:“奴婢每日晚上都會給主子用巾帕擦身的!”
“那哪一樣!”年若蘭抬起軟綿綿的胳膊在自己的鼻子底下用力嗅了嗅,嘆道:“終於不再是滿身的奶腥味了!”
她又變回那個香噴噴地小蘭蘭啦~~
就在年若蘭兀自美著的時候呢,床榻旁邊的搖車中就響起了嬰兒嘹亮的啼哭聲。守在一旁的奶孃趕忙把孩子抱了起來,年若蘭便道:“來,把大寶給我!”剛把弘煦抱在懷裡,他立即像是隻小獸樣在年若蘭懷裡供著自己的小腦袋,並且在下一秒,準確無比的叼住了自己的糧倉。年若蘭抬起手摸了摸他胖胖地小臉,心想:又是個乾打雷不下雨的玩意兒。
全身上下只裹著條白巾,光滑的肩頭還有那被小腦袋擋住的若隱若現的渾圓,以及那兩條交疊在一起的大長腿。以上這一幕完全轉化成了胤禛踏進內室時眼球所受到的強烈衝擊。
“咳咳……”喉嚨裡升起一股難以自制的癢意,胤禛狠狠地發出了聲音。
屋子裡的眾人這才發現正站在門口的胤禛。
“奴婢給爺請安,爺吉祥!”綠琴還有奶孃忙跪下請安。
胤禛的連眼角都沒瞟給她們,兀自走到床邊,低下頭,啞著聲音道:“做什麼呢!”
你瞎啊,看不見我在幹什麼。
“呵呵爺,今兒怎麼這樣早就回來了?”年若蘭揚起頭,小臉紅撲撲的。
胤禛看了她一眼,突然臉色一拉,指責了起來:“你看你,這是副什麼鬼樣子!”
“這不是剛洗完澡,還沒來得及穿衣服嘛!”年若蘭聽他跟自己喊,心裡也不樂意了,立即就把聲調往上調了好幾度:“你知道我這個月在床上一動不能動的呆的多辛苦嗎,這好容易出月子了,不得好好洗一洗啊,這也值得爺跟我使氣,果然是生完了孩子,我就沒有用處,招人煩了!”
年若蘭有個絕招,就是能在任何時間任何場地想哭就哭,因為她本來就長了一雙秋水似的盈盈雙瞳,所以哭起來的時候也就格外的好看。
看著她半擰著身子,一副委屈墜泣的樣子,胤禛不覺得心疼,反而一臉面無表情地把視線放在了那完□□落出來的雪背上。
下身緊的幾乎快要炸開,胤禛深深地吸了口氣,冷靜地對一旁的奶孃吩咐道:“把弘煦抱下去!”
小弘煦正吃的歡快呢,這般被強行【剝離】了,裡了癟了癟小嘴,哇哇開哭起來。這大的哭,小的也哭,一屋子哭聲,活似發生了什麼不幸的事情一樣。綠琴留給了自家主子一個充滿憂慮的目光,默默地退了下去。屋子一沒了人,胤禛覺得喉嚨裡的癢意越加讓人難以忍受了。
“行了!收起你那點子眼淚,好像在爺面前少流了點,爺對你的寵愛就能減少似的!”年若蘭聞言立刻停止了自個的【假哭】,由可見弘煦的乾打雷不下雨是隨了誰得。
“你就是嫌棄我,就是不寵愛我了!”說是撒嬌也好,說是胡攪蠻纏也好,反正年若蘭是眉毛一豎,小嘴兒一撅,活似自己才是最委屈的那個。
“怪爺說你麼,這白天晃日的,瞧瞧你自己又是個什麼德行!有沒有點側福晉的莊重。”
“不都跟爺解釋過了嘛,我是剛洗完澡出來的,外門有好幾個丫頭守著,若不是爺誰能進來,若進不來,自然就看不到我這幅德行了!”年若蘭豔紅的小嘴巴拉巴拉的一副我有理,我氣直的模樣。
“就你話多!”
胤禛離得近了,自然就把那白巾底下的風光一覽無餘了。微微把頭低下了些在那雪白的肩頸上輕吸了口氣,胤禛啞著聲音道:“是玫瑰的味道。”
濃郁、芬芳、撩人心緒。
“爺這次可猜錯了!”年若蘭笑的勾魂攝魄,自打她懷孕後便一直素著,現在被胤禛一撩撥,也有些情起了。雪白的雙臂勾在胤禛的脖子上,她微微一笑,小邪惡的,漫不經心的樣子:“您再仔細聞聞!”雙臂微微用力,胤禛的腦袋適時地被壓在了那高聳的渾圓上,本就半搭不搭的浴巾這下徹底落了下去。
“嘖~~別吸,那是你兒子的口糧。”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