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二人方欲正式交手之際,卻突然聽到一道尖嘯刺耳的哭喊聲,從吳人傑方才破開的花崗石洞中傳了出來。
哭聲淒涼哀怨,撕心裂肺,陣陣哭喊恍如在呼天喚地。
“嗚嗚……還我兒來……還我……兒來……”
不久,果然從花崗石壁洞孔中衝出來一個頭發蓬『亂』,滿身血汙的『婦』人來。
這個『婦』人方一衝出洞窟,便向四周一陣張望,果然就看到了站在『亂』石平臺上的吳人傑。
“還我兒來……還我兒來……”滿身血汙的『婦』人立即對著吳人傑一陣哭吼道,說著她便要衝上『亂』石平臺。
未料,吳人傑卻看也不看這『婦』人一眼,只是冷冷的盯著站立在長峰巨石上的凌星男。
隨後淡然無比的應了一句話:“你這賤人的命可真硬,竟然還沒死……你的兒死了,你也應該下去陪他了……”
說完,吳人傑將手中的嬰兒頭顱朝向那狀如瘋顛的『婦』人一扔,那顆嬰兒頭顱立即疾『射』向了情若瘋顛般的『婦』人。
凌星男見狀,便知吳人傑已存殺此『婦』人之心,正欲出手救助之際,卻看到吳人傑手中魔刀一抖,他手中的那柄血染魔刀迎天一斬即出,滾滾魔刀襲捲自己,威力好不驚人。
凌星男只得輕身一移,身體已然瞬間消失於長峰巨石之上,下一刻的血染魔刀卷斬而至,刀光斬『露』,魔氣盡現威力。
數十丈高的長峰巨石竟然被吳人傑當空一刀,斬得紛紛碎裂。
這時候,凌星男卻已經移身到了絕谷上空一處橫兀出來的透空禿石之上,相比吳人傑所立的『亂』石平臺,凌星男的立身之處依然高遠出一大截。
當然了,方才吳人傑揮斬出一式看似兇威無比的刀勢,卻連凌星男的半點毫髮也沒有碰到。
而凌星男再望向被吳人傑以嬰兒頭顱擲『射』的『婦』人,果然沒能擋住蘊含吳人傑魔功勁勢的嬰兒頭顱的襲殺……
那『婦』人興許是情急之中,見到一道模糊的血影疾『射』過來,只是伸手去接,殊料蘊含魔功勁氣的嬰兒頭顱力道何等迅猛,根本就不是她所能接握得住的。
頓時那『婦』人被嬰兒頭顱上瞬間傳遞過來的魔功力道連人撞飛數丈遠,最後摔撞在堅硬的花崗石壁上,當場慘叫了一聲後,重重地吐出了幾大口鮮血……
這『婦』人倒也堅強,儘管已經受了非常嚴重的內傷,卻並未就此死去。
『婦』人在一陣掙扎中,終於恢復了清醒時刻的神志,她緊緊抓握著自己雙手中業已血肉模糊的嬰兒頭顱,喉嚨哽咽得已經發不了聲,眼中的淚水傾眶而出,混跡著嘴中大口大口湧出的鮮血,竟然將地面都染紅了一大片。
“孩子,我的孩子……我到底造了什麼孽?上天要這麼對我……我好恨,我好恨我自己……吳人傑,你這……你這混蛋!你一定會遭報應的……你竟然殺了你自己的……親生兒子!這可是你親生的……孩子啊!”『婦』人終於忍禁不住,更顧不得傷勢大聲哭喊起來。
而這時,凌星男也終於看清了這個『婦』人,她竟然是熊雲梅,吳人傑的妻子。
“原來這孩子,竟然是吳人傑和熊雲梅的孩子……”當凌星男從熊雲梅的口中得知這個殘酷的事情時,也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哈哈……是我的親生兒子?就是我的親生兒子又算得了什麼?只要能殺了凌星男,只要能做到天下第一,只要能稱霸天下……我吳人傑犧牲一個兒子又能算得了什麼……”吳人傑聽了熊雲梅的哭罵,毫無半分痛悔之意。
身受重傷的熊雲梅聽了吳人傑毫無半點後悔之意的話後,只差沒有當場急暈過去,她手捂起伏不定的胸口,嘶聲喝罵道:“你……你不是人!我真的好後悔自己當初有眼無珠,竟然會愛上你這個……我為你做了那麼多錯事,我幫你害人,騙人……我死心蹋地的跟著你,到頭來你竟然半點情意也不顧,連我們的孩子也不肯放過……”
“哈哈,情意?你以為我會真的愛你嗎?哼,本來我入星雲山莊只是看重了星雲山莊在西北的實力,好為日後成就大業建立據點……殊知你們星雲山莊中,大都是些死心眼,頑固不化。反而是你熊雲梅自願做我的玩偶,我也正好可以利用你控制星雲山莊的勢力……”吳人傑大笑道。
“你……你……難道我為了你付出了一切,你對我真的半點感情也沒有嗎?”熊雲梅痛苦無比的問道。
“感情?哈哈,真是可笑……當初所有的事,可都是你心甘情願做的!”吳人傑又笑道。
“什麼……你……哈哈……是啊,是我心甘情願做的,都是我鬼『迷』心竅,如今自作自受,果然報應不爽了。哈哈……”熊雲梅在聽到了吳人傑如此負情的話語後,果然神志再度『迷』『亂』起來,口中也開始喃喃不已著。
像是在自責,又像是在喟嘆,也許更多的是一種痛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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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世上沒有後悔『藥』,過去的一切過錯,人事物非後都無法悔轉了。
凌星男在一旁默默靜聽著二人的對話,他沒有理會一言。
他對熊雲梅可謂感概頗多,這個女人的一生純粹是咎由自取,招致今天這樣悽慘的結局,完全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獲不得半點同情和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