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了那一千人的『性』命,還有他自己親生骨肉……
想到此處,凌星男不覺間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可能真的像吳人傑所說的那樣,他真不應該給吳人傑任何逃跑的機會,那一千個人的死與他是有一些間接上的關係!
凌星男只得在死谷內緩緩行走著,看著堅如金鐵一般的山石巨壁,想要硬憑任何堅刃利器在短時間內破開山壁,幾乎已是不可能的事。
唯一能夠破開山壁解救那些人的辦法,也只能找出開啟山壁通道的機關暗樞了,但是吳人傑離去之時說得那般囂張,只怕想要再從外間輕易開啟山壁還真的不是一件容易之事了,極有可能在吳人傑進入山壁時,他已經毀掉了從外面開啟機關的暗樞。
而這時,一道連著一道微弱的慘呼聲,從山壁中傳了出來,極細微,極慘烈,還伴著吳人傑那惡魔一般的笑聲,瞬間傳入了凌星男的耳中,他的覺感無比靈敏,如果是換了其他的人根本就不可能聽得見。
聽著這一道道慘呼,和臨死前恐懼無力的喊救,凌星男的心中似乎被一把把尖刀劃過一般。
“這該死的吳人傑,他果然開始殘殺那些無辜的人修煉魔功了,真是太可惡了,吳人傑,我一定會讓你罪有應得的……”凌星男一邊聽著那些人細微慘絕的呼喊,一邊拳頭握得格格直響,到了最後他果然開始以手中玄刀,一刀連著一刀地斬擊著山壁……
一道道刀光,一束束精芒,任憑威力無比,但是斬擊在堅如金石一般的花崗岩壁上時,也只能見到火星飛『射』,碎石四濺,起到的效果確實不大。
後來,凌星男至少在斬擊出近百刀後,卻只能看到花崗岩壁上留下了千百道深淺不一的刀痕,有的深達數尺,有深達近丈,但是無論如何都破斬不開巖壁。
反而,從山壁之中傳出來的呼天喊地的慘叫聲更密集了,一聲連著一聲,聲聲撕心裂肺。
凌星男聞聲,只能仰天一聲巨嘯回之,聲震山野,怒意沖天。
但是能有什麼辦法,他幾乎又找遍了死谷中的每一處角落,卻根本找不到機關樞紐所在。其實就算他找到了,但是早已經被吳人傑破壞掉,哪裡又能開啟得了?
最後,凌星男只能在一聲聲慘呼聲中退出了死谷裡間,在谷口一座數十丈高的禿禿長峰巨石上坐了下來,他吹著夜風,讓冷意漸漸平息自己心中的怒火。
他雖然救不了那些人,但是他要等,一直等下去……
他救不了那些人,但是他可以等,等著吳人傑出來,為那些人報仇雪恨!
數個時辰過去,天『色』暗淡下來,圓月凌空,光華萬丈。
凌星男坐在長峰巨石上,數個時辰一動未動,就好像他已經成了一樽石像。
月光投『射』在他的身上,冷風拂過他的身體,彷彿他都已經沒有了感覺。
但是如果有人見到,此時的凌星男竟然在月光籠罩下,身體表面發出了淡淡的橙『色』光暈,只在月光透『射』下,暗合呼吸透『露』出橙『色』的光暈一明一暗地交替著……
天地間的寒氣,更被凌星男體表發出的橙『色』光暈排開一丈之外。
儘管凌星男閉上了眼睛,但是方圓百丈內的任何一點細微的聲響都逃不過他的聽覺。
沒過多久,他緩緩的睜開眼睛,依然身體未動分毫。
“小競,你來了……”凌星男望著身前的黑夜裡,輕輕的說道。
“嘿,想不到還是被你發現了!看來你的功法境界又有新進展了,這才數月時間,你竟然能從意道初期到達了現在意道初期的顛峰之境!看起來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突破到意道中期了吧?”在凌星男的身後,從數十丈外的黑夜中傳過來一道極其尖細的聲音。
“也許吧……那些黃巢軍士全被你打跑了?”凌星男平靜地問道。
“嘿,那些凡人大軍,在我眼裡根本不值一提……倒是你,你追的那個人呢?”尖細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他在前面的死谷中……躲入了花崗岩壁之內,我不能破開巨巖山壁,只能在這裡等他了!”凌星男又淡淡的說道。
“哦,看得出來前面的花崗岩巨山堅硬無比,他既然躲入了裡面還真的不容易破開……你打算就這麼一直等下去嗎?”尖細的聲音,又道。
“那有什麼辦法?也只能等了……三天之後,他修煉成魔派無上功法‘眾魔之刃’後,便將出來與我決一死戰!”凌星男說道。
這時,遠處的黑暗中又傳來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不久那股聲音也消失了,卻在凌星男不遠處的一塊巨石上緩緩昂立起一道蛇首陰影。
那不是那條神秘的毒蟒,還會是誰呢?
此時毒蟒的身形已經恢復了平常蛇類的本態,只是略微粗大了一些,在月亮光華的映照下,毒蟒全身上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月光照『射』在蟒首上,從二隻蟒目中『射』出了二道宛如寒星般奪目的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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