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極其怪異的男人,滿頭蓬髮,黑麵長鬚,五官稍微有些扭曲,四肢明顯比常人更加修長,而且他是穿著一身灰不溜秋的灰『色』衣衫,有點像唐裝漢服,也有些南詔國風的味道;他的雙手十指總是隱藏在隨身飄『蕩』的衣袖管裡面,就好像他根本就沒有手一樣……
“原來這個人就是邪狼使者,難怪他來到我們帳蓬外面,我們都還沒有發現……果然是名不虛傳啊!”距離中央大帳蓬十多丈遠的地方,有一名烏蘇家族的家將對身旁的守軍說道。
“那是當然啊,傳說這位邪狼大人的一身功夫已經出神入化了,而且尤其擅長隱伏刺殺的本領。只要他想殺誰?那人的一隻腳就已經埋入墳墓裡面了……”不遠處,也有另外一名烏蘇家族的家將模樣的人說道。
正當這二人說話之際,不速而至的邪狼已經走進了中央大帳蓬裡面。
邪狼一走進大帳蓬中,便看見帳蓬正中位上坐著的正是烏蘇大軍的中軍主將烏蘇裡機。
烏蘇裡機一見邪狼進來時,果已笑臉迎來,招呼道:“邪狼尊使,請上座。這會兒天寒夜冷的,先請喝上二盅烈酒暖暖腸胃……”說完,烏蘇裡機已迎面端來一大盅烈酒,恭敬地送到邪狼面前。
邪狼微微的點了點頭,也沒有半點推辭的意思,只見他袖管一卷,便將一大盅烈酒卷至嘴邊,眨眼的工夫就喝得乾乾淨淨了。
“呃,好酒!果然是正宗的馬尾燒刀子酒……”邪狼用袖口抹了抹嘴巴,顯然很回味的樣子。
“既是好酒,邪狼尊使就請再喝一盅……”烏蘇裡機又將手中的一大盅酒送到了邪狼面前。
邪狼似乎是剛喝得興起,照樣接了過來,仰頭一飲而盡。
“嘿嘿,好酒啊!可惜的是今晚有要事不能多喝,否則我一定要好好喝喝你烏蘇將軍的好酒!”邪狼說道。
“只要尊使喜歡,隨時都可以。”烏蘇裡機笑道。
“好了,烏蘇將軍,咱們言歸正傳,我此番前來是給你傳個口信的。我們受國主和令尊幕爽大人所託,前來協助你攻奪黎城……今夜子時,我與另外四位護法先去黎城大營斬獲守將,最好是能生擒唐庭公主,然後在我們動手之際,你們尋機破開城門引大軍入城!我們內外配合,定能一舉成功!”這時,邪狼終於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烏蘇裡機聞言,果然喜形於『色』,既而笑道:“原來尊使和四位護法大人都來了,這實在是我烏蘇家族的榮光。在此,烏蘇裡機先行謝過了!既然有諸位高人相助,那麼我烏蘇大軍要攻破黎城也只是遲早的事了。”
正在此刻,烏蘇大營外遠處的夜空中,突然響起了一陣尖厲的好像夜鶯的驚呼聲。聲聲入耳聽得異常清晰,過後卻明顯感覺到有陣陣催促之意。
邪狼一聞此聲,果然轉身便走,只見其一出帳門便展開身形『射』入了樹林裡,再沒了半點聲響。
夜『色』如墨,寒意更濃。
黎城之內,鼓更三響。
正值夜半三更時,此刻也正是常人昏昏欲睡,思想最為鬆懈,身體最為睏乏之際。
這時,黎城樓牆之上的五道人影如午夜幽靈一般突然出現,高達數丈的城牆在這五人的腳下似乎都成了擺設。
“不好……有『奸』細……”城樓上的一名西川府兵正欲大聲吼出,只是話未說完便已被飄至面前的影子一掌震得倒飛出去,人在半空時口中鮮血已如血箭般噴出,眼見是活不成了。
這時,城樓上的眾多兵士也發現了突然冒出的五道人影,他們都開始從驚慌中清醒,立即從四面八方聚攏過來,齊向五道人影衝殺過去。
只是那五道人影並非普通之輩,隨便一人獨擋數十名兵士的長矛大刀夾攻都顯得遊刃有餘。
雖然這五人面對千百名兵士都毫不含糊,但是城樓上的兵眾極多,一時間又哪能夠輕易殺得完!
不久,城樓上的動靜越來越大,西川兵士也越來越多,廝殺的叫嚷聲立即把整個黎城都已經吵醒了。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往城樓上聚集過來,就連已經輪崗休息的西川軍士都開始往城樓上衝殺過去。
而陷入混戰中的五道人影,也發現了此時的形勢越來越複雜地變化著。
正在這個時候,萍蘭公主、高豈白和奇丐馮帥等人也相繼趕到。
“邪狼,趕緊給烏蘇將軍燃放訊號!空塵子,三元子,你二人先去破開城門,速引大軍入城!無妄子,隨我一同去將唐庭公主和那個穿著銀白鎧甲的將軍拿下……”混『亂』的交戰中,五道人影裡終究有一人放聲大喝道。
“咦,這五人是南詔國派來偷襲的武道高手,大家先不要慌『亂』,眾將士退開後復歸各自崗位,南詔大軍即刻將會攻城,大家準備死守黎城……”萍蘭公主一到城樓上,便聽見對方竟然要破開城門引敵軍入城,而且還要擒拿自己和守將高豈白,她一時情急也大聲提醒著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