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蘭與秦直二人聽完凌星男的解釋,均不免心頭一震。按理說,凌星男講的這些道理,他們都能明白。只不過世道中,邪魔居善者太少,正道為惡者尤多。這才是現實!
秦直聽了凌星男所言,或有所感,嘆道:“凌兄弟所言也不無道理,便如眼下朝中的情形:皇親國戚貪圖享樂、揮霍無度,貪官汙吏貪贓枉法、草菅人命,將領軍士怕死貪財、橫行無忌……他們這些人與邪魔歪道又有何分別?”
凌星男與萍蘭聽了秦直的感言,也不覺有所震動。畢竟,他說的話實有道理。
三人便這般一路說著,走著。不覺間,已到了峨眉城外。
此刻,日上中杆,冬日洋洋。太陽的光輝照『射』在人們身上,烘得暖暖的,令人倍感舒服。
他們三人走在大道上極是顯眼,自然是萍蘭公主的絕『色』容顏和不凡氣勢吸引了眾人,而凌星男與秦直二人相伴左右,一人英武一人文雅,更襯顯得三人與眾不同的非凡。
便要到峨眉城門時,突然由城門內弛來五匹飛奔的駿馬,最後齊在三人身旁駐足。
這五人正是萍蘭的五名貼身護衛,達慶和雪豔便在其中。
“公主,找到你真是太好了,把婢子們擔心死了……”達慶從馬上跳下來時,激動地說道。看來,她滿臉的擔心勁總算可以放下了。
萍蘭公主聞言,也笑道:“你們也辛苦了,我沒事。我們先回去再細說吧……”
達慶與雪豔又看了看萍蘭身旁的凌星男與秦直二人,她們的眼神閃爍似有滿腹的疑團,卻只得暫行忍下。
幾人回至驛館,稍作休息後;聚集到了驛館大廳中。
這時,恰巧高豈白到來。也許是他得知公主回來,急著前來問安。
大廳中坐了不少人,乞丐馮帥,久別相逢的秦直夫『婦』及其兒子秦奮、以及萍蘭手下的眾護衛等人。
萍蘭公主自然坐在中間主位,她的數名貼身護衛分別立於二旁,高豈白、凌星男、馮帥等人坐在下首兩側。
大廳中的氣氛,顯然被秦直一家三口所聳動。眾人見他們一家在萬里之遙的邊地重逢,在經歷生死離聚後總算又團聚一起……那種久別重獲的親情,實令人感慨不已。
果然,秦直領著妻子跪在堂前,他們齊齊向公主拜了一拜。方才站起來,說道:“秦直在此謝過公主以及諸位的相助,我們一家三口在有生之日絕不敢忘眾位的大恩……”
萍蘭揮了揮手,說道:“秦大人,不必多禮。你們一家能夠團圓,本宮也為你們感到高興!不過,如果你真要感謝的話,應該是這位凌公子……如果沒有他的鼎力相助,你們一家是沒有這麼容易團聚的……”
這一點,秦直自然清楚得很。
他帶著一家三口又轉向了凌星男,三人正要施行大禮時,已被凌星男止住。
“三位,不必如此客氣……”凌星男說道。
秦直夫『婦』望著凌星男,充滿了感激,那滿面的感激之情溢於顏表。
“凌公子,我們一家多虧了你出手相救,我們實在是……”
“秦兄,不必客氣。在下行走江湖,也懂得扶危濟困的道理。再說,我與你同為『奸』人所害,也算同病相憐,相互救助本是理所當然。何況,你是為了天下百姓才不惜得罪『奸』人,還差點丟了『性』命……在下對秦兄的為人,佩服之至。”凌星男對秦直說道。
秦直聽完凌星男這一番話,他輕嘆了一聲,說道:“哎,凌公子言重了……秦某一介儒生,在此『亂』世連自保尚且成問題,本想為天下蒼生做點事,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不能像凌公子這般本領高強,還有一副鋤強扶弱的俠義心腸,這才讓秦某深深佩服之至。”
凌星男笑了笑,說道:“秦兄何須如此說自己呢?你本是正直之名傳於天下的御史大人,你為天下百姓不惜開罪『奸』人,縷遭迫害依然忠心不改。實乃國之忠良,百姓之福。”
凌星男說完這番話時,卻已注視著萍蘭公主。他的意思,萍蘭又豈會不懂?
“凌公子說得好,秦大人實是我朝忠義之臣;明日我便上表朝庭,為秦大人洗雪沉冤,保你官復原職,再為朝庭出力……”萍蘭公主接著說道。
秦直待公主講完,卻搖頭苦笑道:“多謝公主美意,只是秦某已無心於朝野之事,只盼今後與妻兒回到家鄉,過回平常百姓的生活,還希望公主及各位成全……”
萍蘭聞言,微驚道:“秦大人,你……這說的是真的麼?像秦大人這種人才,如今朝庭正是用人之際……你何不……”
“秦某心意已決,還望公主成全!”秦直領著妻兒又齊向萍蘭公主行禮,毅然地說道。
“哎!也罷……罷了……秦大人既然去意已決,萍蘭縱是再加強阻,未免太強人所難了。唉,只怪我皇兄識人不清,竟然寵幸『奸』人,令大好賢臣心恢意冷了……”萍蘭幽幽地嘆息著。
凌星男、馮帥等人見此情狀,也不便說話。畢竟這些朝庭之事,與他們這種江湖中人無甚瓜葛……
不過,話又說回來。在那樣的『亂』世之中,能息身自保也不失為一樁好事。
然而,尋常人處於『亂』世中,又有幾個人能置身於事外的?
康寧盛世,國泰民安,誰人又不向往?除非是狂徒,抑或是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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