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南詔國內一場精心籌措的陰謀便展開了……
某天夜裡,夜『色』『迷』漫,秋月朦朧,微風送爽,涼意擾人愁。
南詔國婆羅地外,聚賓樓中,燈火通明。
雖是夜半將近,但樓落中依然人影綽綽。尤其是二樓居中房間內,更是聚集了不少人。這些人個個神『色』異常,他們的眼神透『露』出期冀,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而在房間大廳的正中,端坐著一個風姿綽約的美人。
她的美,難以形容。
她的貌,無法比喻。
那一雙美目,彷彿夜『色』朦朧下的星辰,流波轉動時有訴不盡的溫柔。
那二彎秀眉,猶如浩瀚星空裡的秋月,裝飾著寂然天宇間華美的幽夢。
她的嘴,透『露』著無限風情。好像是甜的,男人都想品嚐。
她靜靜地望著門外,似乎在凝視夜空,但她的眼神中卻透『露』出絲絲的憂鬱……
像她這樣的美人,彷彿不應有如此的神情,這塵世間的煩惱早就該棄她而去。
不久,她的眉頭輕微皺褶了一下,面容上似乎也有了一絲變化。
這時,一條人影穿破了夜暗,竟似踏著月『色』而來。只是來人身形勿忙,身後好像有萬馬千軍在追趕一般。
那人身形利落,幾個騰身縱躍便『射』進了屋中。最後在堂屋立定,只朝居中的絕『色』美人躬身一禮道:“公主,大事不妙……今晚世隆即南詔國王)今晚聚集國中文武大臣於朝殿議事,據殿內傳來訊息說……”那人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地停頓了一下,他在看了一眼端座堂中的美人後,面上的神『色』變化極是複雜,似有難言之隱。
“結果如何?狄克,你但說無妨!”原來,這美人正是唐朝的萍蘭公主。
狄克聞言,於是繼續說道:“殿內傳來訊息說,南詔國王世隆與眾臣商議準備趁我國內民變之機,欲趁火打劫,再度襲擾我西川之地……”
狄克說出這話時,在場的人均顯『露』出了驚慌之情。
尤其是矗立屋中右首的一名執劍少年,顯然更是激奮,憤然道:“公主,這南詔國王反覆無常,請您下令我等今夜就取了他的項上人頭……”
萍蘭公主聞言,揮手止住了他的話。最後,還向狄克問道:“鄧玉將軍那邊,可有訊息傳來?”
狄克回道:“暫時沒有……”
萍蘭公主又沉思了半晌,方悠悠說道:“今天下大『亂』,南詔國欲起兵鋒,擾我西川之地本在我意料之中。只是沒有想到,這一天竟然來得這麼快……”
“趙化……”萍蘭公主似乎想到了什麼,便朝剛才那憤憤不平的持劍少年喝道。
那少年聞言,立即上前半步。向萍蘭公主一禮道:“屬下在。”
萍蘭公主望了他一眼,說道:“你速去西川,告之節度使高駢,便說南詔國將再起兵鋒,讓他加緊備戰……”
趙化果然應諾一聲,說道:“請公主放心,屬下一定不辱使命。還望公主保重……”
最後,趙化再向公主一禮,轉身就走。但見其方出門檻便已縱躍而上了屋頂,身影在數丈外只化作了淡淡的青影。
趙化走後不久,又有一少年飛奔而來:這少年額頭上微顯汗漬,神『色』間甚是慌張。
少年一進門口,便朝萍蘭公主急呼道:“公主,快……我們快走!南詔國王派了三千精兵來捉拿我們,他們馬上便要到這裡來了。”
萍蘭公主聞言,唰地一聲從座上站起。她柳眉一豎,怒道:“哼,他們來得倒真快……我們走!”
於是,萍蘭公主當先走出了那扇門檻兒,身後十一名男女護衛也緊跟在她的身後。她們不走正門,均施展出輕身功夫越上屋頂而去……
果然不久,南詔國三千精兵包圍了聚賓樓。但當他們搜遍了整個樓宇,卻哪裡還有萍蘭公主等人的半個影子?
這一夜,風不大,但夜很涼。
月雖不明,在淡淡的星光下,蒼茫大地上也顯得不是那麼黑。
有一群行『色』勿忙的人,趁著月『色』翻上了南詔國原本守衛森嚴的城牆。那些城牆上的南詔國守衛,在他們的眼中彷彿是槳糊的紙人一般。舉手投足間便被打翻在地,再等叫來其他守衛時,這一行人已經下了城牆,去得遠了……
儘管,身後的弓矢箭石撕破了城牆上下的夜空,但卻沾不著他們半點的邊兒。
萍蘭公主帶著十一名手下離開南詔國都城後,並沒有立即返回大唐朝西川之地。反而,她們去了八寶鎮方向……
她們去那裡幹什麼?暫時還沒有人能猜到。
萍蘭公主與鄧玉是什麼關係?鄧玉明明便是南詔國東南方向的守將,而她如今又是南詔國務必要擒拿的人,萍蘭公主這一去,不正是羊入虎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