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南繞過殿外假山,他終於看到:後園倚山的空地上有一個身著紅衣的女子,正揮動纖細玉手彈奏著一副古琴。
琴聲悠揚,令人有心曠神怡之感;時而如萬馬奔騰,時而又有秋風蕭瑟之意。凌南自小涉獵音律,亦能感覺得出這紅衣女子琴音中的不同尋常來。
待凌南走近那紅衣女子時,她頭也沒有抬一下,依舊只顧著彈奏古琴,看似她已經完全陶醉於自己的琴音中了。
凌南走至距離紅衣女子大概五十步的地方停下了,他再沒有向前走去。這時,紅衣女子坐落處立時躍出十二名身著綠衣的少男少女來。這十二名少男少女個個均手提長劍,身法甚是利落。他們從假山兩側的數處樹族中躍出後,便分列於那名正自彈琴的紅衣女子身旁。
這十二名佩劍的少男少女,望著凌南的到來似乎也是半點驚意也沒有。可能他們等的便是凌南!這一點,凌南也已經想到了。
只是他站在那裡時,也並沒有說話。也許是怕驚擾到紅衣女子彈琴的興致。當然,他也在靜靜地聆聽著。
終於,琴聲在一陣婉轉輕約之後嘎然停住……
“這位軍爺好興致啊,不知道到這水雲庵來作甚……”那紅衣女子緩緩站起來說道。
凌南這時業已看清,這女子的容顏:玉面含春,粉臉秀麗;眉如墨畫,鬢若刀裁,身量窈窕,體態優美……美得似凌波仙子下凡,實在是世間少有的絕代佳人。
“姑娘這話不是明知故問嗎?”凌南道。
“哦……如此說來,你是衝著我們來的了?”紅衣女子淡淡地說道。只是她說出此話時,話語之中已經帶出了一絲冷意。
“為什麼不說是你故意以琴音引我來的?”凌南不悅道。
“你……我們素不相識!我引你來這裡做什麼?”紅衣女子嗔道。
紅衣女子說出這話時,那十二名佩劍的少男少女果然有動作了……只見他們齊唰唰地將右手按在了劍柄之上。那用意已經相當明顯,他們隨時準備出手了。
“難道將軍夫人,不是你們擄走的……”凌南繼續說道。
“什麼將軍夫人?我們幾時擄走你們將軍夫人了?簡直一派胡言,我看你再不走……可別怪我不客氣了。”那紅衣女子怒道。
“哼……不客氣又能怎樣?你們雖仗著人多勢眾,可我也非怕事之人!你們殺害官衛,擄走將軍夫人……到現在,難道想這麼隨便的幾句話就把我打發走嗎?”凌南冷哼道。
“我看你只是一個朝庭護衛,本想就此放你一馬。誰想你如此不識好歹!竟然還誣陷本公……”那女子話未說完便已住口,只朝手下一揮手……
頓時,二道白森森的劍光暴閃,已有二名持劍少年直朝凌南飛身刺來二劍。這二劍來得極快,是從凌南左右二側飛身攻來的。劍如流星趕月,快絕無比;來勢洶湧,似驚濤駭浪。
這二人年紀甚輕,看來也不過十七、八歲年齡。但劍法精奇,但憑這出手的氣勢便非同凡響、不是尋常高手可比的……他們顯然是出自名家、大師調教出來的。
凌南見這二個少年的劍招,亦不由心頭一驚,但轉即平息下來。他只將手中佩刀上揚,刀勢順拂左右,劈出了二道光弧恰巧將二支長劍『蕩』開。他這一招刀法名為:左右逢源。
一旁的紅衣女子見凌南隨意揮灑的一招刀法便將其二名手下的劍招破解。她的心頭同樣是一驚,只得喝止道:“住手……你倒底是誰?”
“將軍府護衛頭領,凌南是也……”
“這絕不可能!別說你區區一個遊擊將軍府護衛頭領,縱是你們南詔國大將軍府的護衛頭領,也未必能有你如此矯健的身手……”紅衣女子說道。
凌南沒有否定她的話,因為紅衣女子說的是實情,任憑誰也不會相信一個遊擊將軍府護衛頭領,會有他這種身手的。
“我奉勸你們還是趕緊交出鄧夫人來,否則鄧將軍的大隊人馬一到,只怕也由不得你們了……”凌南說道。
“哈哈……鄧玉見了我,恐怕也只有恭敬之意呢?”那紅衣女子笑道。
“你們……倒底是什麼人?”聽了這話,又輪到凌南吃驚了。
“哈哈,你不告訴我你是誰?卻來反問我們是誰。你不覺得你這話顯得有些多餘嗎?”紅衣女子輕笑道。
“我早便說過,我只是將軍府的一名護衛頭領。”
“不可能……你沒說實話!”紅衣女子說道。
凌南無語。他當然不會輕易暴『露』自己真正的身份的。他如今好不容易才過上的這種安定生活。他不想再過那種被人追殺,終日憂心、四處流浪的生活了。
於是,他思量再三後,說道:“我以前是誰並不重要,眼下重要的是我確實是將軍府護衛頭領!而鄧夫人是在我的手上被人擄走的,我便不能不把她找回來……這既是我的職責所在,也是我做人的原則。”
“好,好個職責所在。好個做人的原則……如此看來,你倒不失為一條光明磊落的漢子。”那紅衣女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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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這水雲庵中此刻便只有你們在,不是你們擄走了鄧夫人還會是誰?”凌南不想再與對方糾纏下去,他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我說過的,不是我們便不是!”紅衣女子顯然也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