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的人多少都能察覺到暗流湧動,大多數人選擇了沉默。
不是不想說,是沒必要說。
兩派人馬分的明明白白,多說一句都是廢話。
安王和熠王始終不表態,每日上朝就規規矩矩站著,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附和。
下了朝,楚白尋了個由頭叫住了盛熠。
“熠王可否借一步說話?”楚白恭敬的問道。
一身白衣看著仍舊是淡泊的樣子,可是眼底裡卻是藏也藏不住的憂心忡忡。
平日裡,楚白為了避嫌很少與盛熠單獨說話,有事都是暗地裡見面再說。
今日這般急匆匆,走的白袍翩飛的樣子還是很少見的。
“楚將軍親自邀請,本王哪裡有拒絕的道理?”盛熠故意涼涼的的看著楚白,語氣略帶諷刺的說道。
這樣的交流在其他人心裡又多出了許多戲。
楚白沒在多說什麼,對著自己的馬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馬車很寬敞,二人坐定,行風便趕著馬車朝將軍府走去。
“王爺,輕塵有事相求。”楚白說話時,比在外面更慌亂了幾分。
“何事?”盛熠蹙眉。
他著實想不出什麼事還有比五日後的出巡更棘手的。
“是淺心的事。”楚白深吸了一口氣:“她執意要與我們一道去。可是王爺也知道,淺心的身孕已八月有餘,又是雙生胎,本就不安穩……若出去有個什麼閃失,輕塵實在……”
盛熠沒想到顏落竟要去冒這個險,驚訝之餘,心中更多的也是擔心。
“你的意思是叫我去勸她?”盛熠猜到了楚白的意思,卻不太明白楚白為何要讓他去勸。
從表面看起來,他與顏落並不熟識。
“是,還請王爺幫忙。”楚白對著盛熠抱拳。
盛熠心中疑惑更勝:“他都不聽你的,如何能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