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蟬白了春意一眼:“彆扭也得適應。以後咱們這兩處宅子裡就有女主人了,而且只有這麼一個,規矩不可廢。”
顏落聽著他們說話,深吸了一口氣,藉著春意身上的力氣,站起來走到了桌邊。
她不慫,膽子也不小……
只是今日之事太過蹊蹺,她到現在還沒想清楚。
“夫人快吃些東西吧。”夏蟬勸道。
吃不吃得下另說……
懷著身子的人一夜未睡,又坐著馬車跑了小半天兒,回來又要拜堂,真真兒是讓人想想就覺得後怕。
也就爺膽子大,為了家國大事,儼然把妻兒都押上了。
桌上的東西都很清淡,只可惜顏落的確沒什麼胃口,吃了幾口就開始犯惡心,腹中還隱隱作痛,丟下了碗筷便去床榻躺著了。
春意瞧見顏落眉心抖了抖,趕緊問道:“夫人可是身子又不舒坦了?”
“腹中有些疼,沒事我躺躺就好了。”顏落朝著春意擺擺手,一個人忍著。
夏蟬聞言趕緊出去給顏落煎藥。
廳裡院裡人多,說話的人卻不多。
畢竟他們也拿捏不準皇上的意思,更不曉得定北侯此刻是喜是悲。
好在皇上也沒叫大家為難多久,親自下令叫人散了。
好似出獄了一般,眾人忙不迭的往自己府裡跑。
楚勇夫婦留下了,楚白也恭敬地站在一旁。
“輕塵啊,今兒個你大婚,洞房花燭夜,別耽擱了,去陪陪淺心。”楚斐擺擺手,叫楚白先離開。
“多謝皇上。”楚白規規矩矩行了個禮,快步跑去了後院兒。
方才便有人悄悄與他說顏落胎氣不穩,他一直擔心著,好不容易被放走了,一顆心比人更快的飛到了顏落身旁。
推門進屋,顏落已經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