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剛死裡逃生，莊凡有點發蒙也很正常。
更何況莊凡本身人就不怎麼聰明。
因為夢研會的存在，祁風已經知道，如今的夢境世界，還是會有其他人像他一樣，也在夢中甦醒。
但祁風卻不知道，應該怎麼確認他們到底有沒有醒。
總不能上去就喊老鄉吧？
他相信，其他人在夢裡遇見了現實中認識的人，肯定也會有同樣的疑慮。
不然真傻乎乎的過去攀親戚，太容易被人發現自己的異常。
必須要對個暗號才行。
他沉吟了下，看著莊凡，試探性的說道：“奇變偶不變？”
莊凡頓時精神過來：“什麼雞腿不放鹽？”
祁風：“……”
……
夢醒了。
祁風給莊凡打了個電話，確認了這個憨批果然沒有夢裡的記憶。
不然他要是連“奇變偶不變”這種穿越者必備暗號都接不上，說是九年義務教育漏網之魚，都算表揚他了。
別的魚一生逆流而上，用的形容詞，那都是什麼堅持不懈、持之以恆、艱苦奮鬥、魚躍龍門。
評價莊凡的一生？
一句外焦裡嫩足以。
祁風端著保溫杯喝靈液，腦海中一遍遍回顧著，自己完成試煉任務的整個經過。
他也許不聰明，也許沒那麼努力。
但絕對不是什麼蠢笨之人。
連考試錯題都知道要覆盤回顧一下，總結得失，只為了多得幾分。更別說夢裡的試煉，稍有不慎，就會付出性命當代價。
做題你還可以錯一遍，錯兩遍三遍，直到你做對為止。
但命，卻只有一條。
又能經得起祁風幾次試錯？
他當然知道自己不是什麼召喚師，自然不可能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來無影去無蹤的禍泉身上。
若禍泉真的無所不能，他就不會在王小松成為枯骨之後才出現。
祁風不希望自己成為下一個王小松。
至於召喚那個天使的巖槍，更是下下之選。
回想起夢裡那充滿蠱惑的聲音，不斷教唆著，想方設法讓他召喚巖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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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風當時還沒什麼感覺，只覺得賭一把就賭一把，反正看個運氣。但現在回想起來，只覺得無比後怕。
若真讓滅世天使的計劃得逞，把巖槍召喚出來……
自己的生死，可以說直接交給了那個夢中滅過世的天使手中。
到時候，他究竟是不是在拼個運氣，都要兩說。
更何況，祁風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運氣好的人。從小到大，別說中獎了，連喝飲料的再來一瓶都沒有看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