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修煉什麼高深傳承,再不濟,用一些便宜的蠻獸精血淬鍊肉身,總該是有的吧?
但王軒卻告訴他,這世上,竟然還有人從未修煉過?
甚至還他嗎有點虛胖??
這該是從小多養尊處優,多好的伙食啊?!
可看祁風那副骨子裡的窮酸樣,買個街邊小吃,都恨不得從老闆身上刮層油來,這也不是像出身大戶人家的樣子……
“頸椎和腰部肌肉緊繃,應該是久坐導致的。手指骨節的繭,也能看出曾是經常握筆之人。但身上,卻沒有書生常見的墨香。而且眼神躲閃,意志薄弱,中氣不足……”
“怎麼看,這都只是個普通的讀書人。還是少有的那種手無縛雞之力型別。”
屠蘇呵呵兩聲,像是終於找回了場子,反駁道:“普通人怎麼可能成為囚鬼之王。”
“這也是我覺得最奇怪的地方。”
王軒糾結道:“但他身上的血氣,是真的。”
“雖然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但那隻少說有三品巔峰,甚至堪比半步宗師的鎮天虎,確確實實是死在了他的面前。”
頓了頓,他試探性的看了屠蘇一眼:“如果可以調查下三年前那些囚徒的身份,也許……”
“不行。”
屠蘇表情嚴肅起來,也不科插打諢了:“他們本就是為了與過去告別,才選擇了這條囚山這條必死之路。捨棄過去,這是他們用命換來的,沒有人可以剝奪他們的權利。這是規矩。”
王軒沉默了下:“但他實在太警惕了。”
“看似大大咧咧,但卻對一切都抱有絕對的警惕與懷疑。我都不知道這種排斥從何而來。我分析不出更多,唯一能看出來的,只有他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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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
屠蘇回想祁風的穿著:“他的衣服雖然不是西南風格,但也算是如今常見的款式,看著質量倒是不錯。怎麼了?”
王軒好笑道:“只是質量不錯?”
“他的外衫長袍,用的是北境無眠城的上好雪蠶絲,裡襯卻是東方淮陽特有的高月松棉,而成衣的針腳手藝,又是我們西南的風格,是彝城獨有的千足連蟲扣……
還有那雙不起眼的鞋子,用的是南疆密林的鬼麻草,和西北第八要塞的天嶺駝羊絨混制而成。這些東西數量之稀少,收集之困難,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到……”
感慨完,王軒還上下打量了眼屠蘇。
“你但凡有他三成品位,也不至於現在還是老光棍一個。”
北境的蠶絲用西南的手藝,東方淮陽的高月松棉常人難得,南疆的麻草與西北的羊絨更是世間珍品。
更何況,這些東西來自天南地北,相距何止千萬裡之遙。
如今,卻被祁風一人穿在了身上。
沒有理會王軒的調侃,屠蘇皺起眉頭。
“皇城的人?”
也只有天下第一城的皇城,商貿發達,冠絕於世,才有機會將這些各地的珍品,匯聚在一處。
只是皇城中人這四個字,卻還有兩種不同的含義。
一是指生活在皇城之中的百姓,就如古蜀城中的尋常人一樣。
另一種意思,則是指皇城城主一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