デ硌又有了想法,想與紫橋開個不大不小的玩笑,也算是找樂子了。瓊瑤走出洞口,回到家裡,看到玉姿仍然酣睡,便來到書桌前,鋪開紙,提起筆,結合那天與葉芳、立可演的那出戏,給紫橋寫了一封絕命書。一邊寫,一邊又設想紫橋看到書信後的那心情,那模樣,因而一邊兒自個兒偷笑。瓊瑤把信寫好後,丟於床上,為了逼真,把手機也給關上了。然後又來到洞內,預計等中午紫橋急了一陣子後再回去。瓊瑤頭枕著石壁,雙腿架在洞口的灌木叢上,又扯些乾草放在身上。又覺得頭顱與石壁相依,兩個都是硬邦邦的,又尋了一些枯樹枝,然後在上面放些細軟的乾草,做成了一個高枕。躺下後,瓊瑤看著對面山上的紅葉,養起神來。因前夜、昨夜貪戀電視劇,兩三點才睡,卻又睡不著,整個晚上睡了個迷糊天就亮了。因此,沒有幾分鐘,瓊瑤已是哈欠連天,又過了幾分鐘,便漸漸地睡著了。
プ鍁乓蜆司的產品最近出了小小的瑕疵,下午要召開一個重要的整頓會議,中午便早早地回來了。看到家裡冷鍋冷灶,紫橋立即叫了外賣,與玉姿一道兒把飯吃了,留下一部分給瓊瑤和小欣瑤,然後匆匆走了。晚上,紫橋回來,仍不見瓊瑤的身影,便仰在沙發上,也不看電視,一邊等瓊瑤回來,一邊思索公司如何適應新的發展形勢。這時,小欣瑤從她寫作業的房間中走了出來,噘著嘴兒說道:“您還有這等閒心,媽媽不見了,您也不找找。”紫橋笑道:“你媽媽可能有事耽擱了,過一會兒就會回來的。”小欣瑤跺了兩下腳,焦急地說道:“要是媽媽被壞人搶去了,您不心疼,我心疼。”紫橋笑道:“你媽媽什麼樣的磨難沒有經歷過?每次都逢凶化吉。你就別擔心了。”欣瑤轉身進屋,拿出一封未封的信來,怒氣衝衝地甩到紫橋的面前。
プ鍁糯蚩那封信一看,卻見上面寫道:“紫橋,男人偽裝得再好,總是要偷腥的。這一點,我理解你。但是,天底下那腥味兒多得是,你遠的不偷,近的不偷,卻偏偏和葉芳勾搭上了。她可是我的堂弟的老婆、親伯伯的兒媳婦呀。你可以不念他們父子倆投入巨資和尖端技術把一個破廠轉化成一個全球知名企業,把你推向全球知名企業家的寶座;可以不念他們父子倆為了這個企業嘔心瀝血、流血流汗;你也可以不念我們情同兄妹的情誼和從小青梅竹馬的情感,把心一橫,跟了葉芳私奔。這可把我給害苦了。為了防止別人指著我的脊樑骨說‘你挑了一輩子,竟然挑了一個如此道德敗壞的男人’,為了防止我家與伯父家反目成仇、兄弟相殘,更為了不看到家醜外揚,我還是兩眼一閉算了。我們曾經有過那麼一段幸福、浪漫的時光,因而我不詛咒你和葉芳,而是祝福你和葉芳,一生順風順水,恩恩愛愛。請不要為我憂傷,不要為我惋惜,若是還念著舊情,就在清明節等日子裡,給我寄上一兩枝玫瑰,以前與你相識、相知、相愛也就算是沒有白費心機了。”
タ吹秸廡┗岸,紫橋驀地站了起來,猶如天塌下來一般,心怦怦直跳,額頭上浸出了汗珠。然後雙手把信紙背在背上,一邊在屋內不停踱步,一邊沉思起來。看字跡,娟秀挺拔,像個男孩子的字跡,確實屬於瓊瑤所寫;看內容,有板有眼,不像是在開玩笑。那日雖然不是自己主動,葉芳確實撇開立可、瓊瑤,向自己擠眉弄眼。紫橋越想越後怕,忙拿起手機準備給瓊瑤撥電話,欣瑤噘著嘴兒說道:“我早已打過了,關機。”紫橋忙一邊給親朋好友打電話,看瓊瑤到那兒去了沒有,結果都說沒去,一邊找來手電筒,準備到附近的山上、河邊找找,找了一圈兒,並未見著瓊瑤的身影。紫橋越發著急起來,心越發狂跳了起來,恍恍惚惚來到玉姿的房間。又怕玉姿得知這個情況著急,忙強裝鎮定,笑道:“媽媽,您看見瓊瑤了沒有?她有沒有告訴您上哪兒去了?”玉姿說道:“也不知上哪兒去了,午飯都沒有回來吃呢。”紫橋忙衝到客廳裡,準備向欣瑤問一些情況,還未張口,欣瑤哭說:“我們這個家,媽媽疼我,姑姑疼我,就像是她們身上掉下來的肉。唯獨爸爸不疼我。要是您把媽媽氣死了,今生今世,休得想我再叫您一聲‘爸’,一聲‘爹’。”說罷,欣瑤坐在地上,兩手不停地抹眼淚,雙腿在地上不停地扭動,大哭大鬧起來。
プ鍁排灤姥的吵鬧聲把玉姿驚動了,畢竟上了年紀,又經歷了好幾次驚心動魄的噩耗,如今再聽到這等噩耗,身體哪裡吃得消?忙說道:“欣瑤,別鬧了,奶奶聽了又不知急成什麼樣兒。”那欣瑤反而哭得更厲害了,說道:“我就是要說,您不愛我,您把媽媽氣死了,弄死了,好和葉芳那狐狸精鬼混。”紫橋本來因公司的事兒而心煩,又因瓊瑤的絕命書而心焦,又因欣瑤的哭鬧而心亂,又因欣瑤說的那些話兒而心痛,當欣瑤說到“好和葉芳那狐狸精鬼混”這句話時,紫橋心中的焦、躁、急、憂、煩、怒、悶,一齊迸發了出來,朝著欣瑤的臉就是狠狠兩巴掌。這一打,可惹惱了天王老子,欣瑤一邊哭,一邊叫:“那日,媽媽與虎人搏鬥,死了。爺爺也死了,唯獨你這個健全健壯的人活了下來……”此時的紫橋,心就像是萬根鋼針在攪動,腦袋一片茫然,萬念俱灰,像是一隻腳已經踏進了幽冥世界。又氣又恨、又急又怕、又摸不著頭腦的紫橋,含淚仰天長嘆道:“阿嬌,我對不住你呀,可我真的不想你死。瓊瑤,你可死不得的呀,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想活了,媽媽也挺不住了,欣瑤又沒有媽媽了,這麼好端端的一個家就沒了。瓊瑤,阿嬌,要是你們不相信我,我就把心掏給你們看。”說完,衝進廚房,抓起菜刀衝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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ビ褡頌到外邊吵鬧,一陣比一陣厲害,喊欣瑤,欣瑤不應,喊紫橋,紫橋不答。只得自己顫巍巍地伸出手來,使盡全身力氣,坐到了輪椅上,自己滾動著輪椅,往客廳裡來。移到半道兒,又見父女倆在院子裡吵鬧,忙又調轉方向,往院壩裡來。剛走到廊道上,卻見紫橋淚流滿面,雙手舉著菜刀正朝自己的肚皮上劃去,又聽見紫橋說要把自己的心掏出來給瓊瑤看,玉姿慌了,一邊使勁轉動輪椅,一邊大聲說道:“住手!”剛說了個“住”字,因廊道太窄,輪椅轉動速度太快,隨著“啪”的一聲悶響,玉姿連車帶人從廊道上跌下去了,摔倒在院壩裡暈厥過去了。那輪椅仰著,車輪還在轉圈兒。
ヒ蚨日穿著厚厚的衣服,第一刀下去,並未見五臟六腑滾落出來,紫橋又舉起刀,閉上雙眼,準備再次狠狠劃下去,卻聽見了玉姿跌倒在地的聲音。紫橋忙睜眼一看,玉姿已經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紫橋感到腦袋“嗡”的一下,那握刀的手便沒有了力氣,菜刀朝地板上滑落下去了,紫橋也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抱住玉姿,不停地叫喊:“媽媽,您醒醒!”“媽媽,您醒醒!”然後摸摸玉姿的鼻孔,還有氣兒,紫橋忙撥打了急救電話。欣瑤沒有想到紫橋會這樣,忙上去奪紫橋手中的刀。剛剛近身,刀已經落下來了,砸在欣瑤的腳背上,痛得欣瑤“哎喲”“哎喲”地亂叫。見紫橋的腹部鮮血直流,欣瑤忙上去用手捂住紫橋的傷口。紫橋又怕那落下的菜刀把欣瑤的腳砍傷了,忙騰出一隻手來,捂住欣瑤的腳。幸好,此地離市區不遠,沒過幾分鐘,急救車呼嘯而來,把三人接入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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