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翼想:她怎麼知道自己的戀人叫江瓊瑤?是不是孟祥下的套兒?自己沒說,孟祥怎麼知道呢?是不是楊鐸和孟祥演的雙簧?可是對於孟祥的為人,楊鐸卻時時在給自己敲警鐘。自己一直把楊鐸看成知心朋友,因而無話不談,自己與瓊瑤的關係,瓊瑤讀的什麼大學,學的什麼專業,楊鐸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甚至瓊瑤的手機號碼,聊天的qq號,自己都在楊鐸面前炫耀過呢。這些資訊不是他透露出去的還有誰呢?楊鐸啊楊鐸,知人知面不知心,原來你人面獸心,你卑鄙下流,卻偽裝得如此好。為了錢,你什麼事兒都幹得出來。史翼臉色鐵青,口中罵罵咧咧,兩個拳頭攥得緊緊的,立即就想找楊鐸算賬。可沒走兩步,又想,若是把楊鐸逼急了,一怒之下,把自己的醜事透露給了瓊瑤,自己再想獲得瓊瑤的芳心,那也就是白日做夢、竹籃打水了。又想報案,這可是一樁醜事,不但沒臉形,以後在學校更不好混。
ナ芬磧制又恨,又無可奈何,只得啞巴吃黃連。為了籌錢,不得不編些謊言欺騙父母。史翼盤算著瓊瑤給的那一千元錢還沒動,前次打麻將還剩一千元,可以抵兩千。又想今後若有事兒要辦,預備著這些錢心不慌,便給正東打電話:“爸爸,我前幾天得了急性闌尾炎,怕您著急,因而沒有告訴家裡,如今已經好徹底了,不要掛念。錢都是同學墊付的,如今這位同學急需錢,趕緊把五千元錢匯過來。這事兒您不要告訴瓊瑤的爸爸媽媽,若是他們知道了,要麼親自來看望,要麼派瓊瑤來看望。這麼遠,坐火車很慢的,坐飛機很貴的。我們已經麻煩人家很多了,就別再給他們添麻煩了。”正東皺著眉頭聽了,然後嘆了口氣。
ナ芬磧幟靡遁河肭硌作比較,越發覺得葉鶯醜陋噁心,瓊瑤美麗可愛,又怕好久沒有給瓊瑤聊天、寫信,引起瓊瑤的懷疑,便給瓊瑤寫了一封書信:
デ裝的,好久不見了,怪想念你的。前段時間,忙於校務班務,交際應酬,竟然把你給忘記了。這兩天學校放假,百無聊賴,突然想起你來,就像是‘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我恨不能‘脅下生雙翼,隨花飛到天盡頭’,與你一道看階柳庭花,賞春花秋月。我們學校也大,女生眾多,學校大門外的街道上,更是美女如雲。但那身段兒,與你相比卻是東施效顰,那眼神兒,與你相比卻是黯然失色。你是西施重生,文姬返鄉,叫我如何不向往。你的眼神叫我難忘懷,那一汪秋波,似西湖的水,微風吹拂微波開;你的笑靨叫我難忘懷,那一對酒窩,迷住我的雙眼,似春風吹拂柳條兒擺;你的身材叫我難忘懷,似那維納斯,佇立在海邊,萬人膜拜,你是我的最愛;你的才氣叫我難忘懷,那高雅的氣質,似高山千年雪,晶瑩剔透不染一絲兒塵埃。
デ硌接到了信,先還是有些激動,但後來感到這些話語都是些浮誇之詞,言過其實,又見前些日子史翼對自己冷冰冰的,激情已燃燒了大半,也就做了冷處理。
フ東接了史翼的電話,卻急得不得了,忙去給他籌錢。由於這次數額有點大,自己本來就窮,自己的親戚們大多都比自己還窮,而且前些日子已經借過一遍了,債臺高築的正東雙眉緊鎖,一籌莫展。淑蘭建議道:“還是去致義那兒借一點吧,他們家有錢,對我們非常友好。況且我們家的翼兒和他的瓊瑤又好上了,想必不會拒絕的。”正東覺得致義有三個孩子在上大學,開支也不小,史翼上學江家又是送錢又是送物,幫助了不少,想不去。但事情緊急,正東又想去。就這麼猶豫了好一陣子,躊躇了好一陣子,最後正東只得厚著臉皮來找致義。
ブ患幾月不見,正東又黑又瘦,臉上的皺紋就像哀牢山的梯田,一圈一圈的。原來的滿頭黑髮,竟然多了許多白髮,特別是兩鬢,已經全白了,就像經過風雪染了一般。致義笑道:“老哥兒,幾日不見,你卻蒼老了許多。兒子考上了大學,你心裡的石頭應該落了地,什麼事兒把你折磨成這樣?”正東苦笑道:“翼兒的生活費開銷特別大,我疲於應付。實在沒法兒,就厚著臉皮找你來了。”致義笑道:“你估計一下,史翼每月開銷多少?”正東說道:“大約三千來元。”致義說道:“我們每月給每個孩子一千五百來元,她們都說足夠了。他大學所在的城市,還是有些閉塞,消費水平應該比阿嬌、瓊瑤所在的城市低。看來你得給史翼敲敲警鐘,讓他忍著點兒花錢,應該替父母多想想,別光圖享樂。還有,在大學既要好好讀書,學知識學本領,也要學會如何花錢。不然將來手撒慣了,還如何養家餬口?學費已經給了,他還要這麼多錢幹啥?”聽致義如此說,正東估計致義不願意借款,心裡有些不高興,說道:“我們翼兒不像你家的孩子,從小過慣了富裕的生活。我們翼兒從小就跟著咱受窮,穿破舊的衣服,吃飯也是有一頓沒一頓的。別人見過的,他沒有見過,別人玩過的,他沒有玩過。上大學了,既要結交朋友,又要多看多見,花費多了一點,我還是理解他,也算是過去欠他的一點補償罷了。”致義本來要滿額借錢給正東的,聽了這番話後便輕輕地搖了搖頭,不再言語。然後與正東一道,上銀行取了三千元錢交給了正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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