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歸笑著向致義走了過來,說道:“哥,嫂子,你們可好?”致義笑道:“好著呢。就是做夢也沒想到我不是孤身一人,我還有這麼好的兄弟姐妹,還有這麼多的親人,都過得這麼好。我真是太幸福了。”說著說著,哽咽起來。西歸忙迎上去,含淚與致義擁抱。致義說道:“媽媽可好?”西歸哽咽道:“媽媽健朗著呢,聽說你們要來,天天扳著指頭計算日子。今兒原本親自來接你們的,可爸爸身體不大好,又習慣於媽媽的照顧,因而沒來。孩子們因學校臨時排演節目,無法前來。若大家都在這兒匯聚,恐怕要租一兩個中巴車呢。”致義說道:“雖然我們同母異父,但看到你們的面容,我就想老爺子一定是個可愛的人,也是我的爸爸,我們得趕緊過去看看他老人家。”西歸又來到玉姿面前,笑道:“嫂子好。嫂子這麼漂亮,我們倒不是盼望著看哥哥,而是盼望著看嫂嫂了。”玉姿笑道:“幸好弟媳沒來,不然當眾揪耳朵了,嫂子可心疼了。”眾人又笑了起來。然後,紫橋、阿嬌、瓊瑤在費彪的介紹下,一一與西歸等人見過了。致義看到母親兒孫滿堂,既興奮,又有一種不可名狀的酸楚,哽咽道:“都是我的不好,幾十年來,不曾看望媽媽一眼,更沒有盡過一份孝心。媽媽幸福的晚年,全靠弟弟妹妹們了。”西歸笑道:“大哥說哪兒的話,我們盼大哥一家就像是盼星星盼月亮。”一心笑道:“大家不必多說了,還是省一些言語吧。我們趕緊回家,媽媽可是望眼欲穿啊。”
ト人各開著一輛車,致義、費彪坐上了西歸的車,李倩、紫橋、梟龍坐著東來的車,玉姿、阿嬌、瓊瑤坐上了一心的車。穿過繁華而又整潔、井然有序的街道,約莫過了一個多時辰,來到一個僻靜的小巷。小巷盡頭,便是一個院落。院落裡,可以看到綠樹成蔭,芳草遍地。一棟豪華氣派的別墅屹立眼前。院落的大門敞開著,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太太,在一群女眷、孩子的簇擁下,正目不轉睛地朝這邊張望。致義對母親的印象早已模糊不清,見到這位老太太,覺得十分熟悉,似乎在哪兒見過。致義心想,這一定是母親了。車輛依次駛入院內,老太太立即跟了進來。車還未停穩,致義便開啟車門下來了。與老太太對視半晌,致義便一下子迎上去與老太太緊緊相擁,叫了一聲“媽媽”後,孩子似的嗚嗚地哭了起來。靜芝伏在致義的肩上,淚如泉湧。玉姿、紫橋、阿嬌、瓊瑤站在致義身後,也不住地抹眼淚。院子裡的人不是抹眼淚,就是眼眶噙滿淚水。
ブ亂逍鬧杏星a醞蠐錚卻又不知如何說好。一心拿來紙巾,致義替靜芝擦乾了眼淚,又替自己擦了眼淚。接著,致義又與靜芝對視起來,好像要把以前沒有看到的要看回來似的。半晌,致義笑道:“媽媽雖然頭髮花白,但眼睛炯炯有神,這瓜子臉兒到這歲數了,卻不見得多少皺紋。身材瘦削卻挺硬朗。這一半兒是弟妹們悉心照料的緣故,一半兒是媽媽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美人胚子。你們看,媽媽今日的裝束,還真有點兒老來俏。只可惜,過早離開媽媽,未曾一睹媽媽年輕時的風采。”一番話,把大家引得破涕為笑。靜芝笑道:“你小子連媽媽的玩笑也敢開,看來你有一肚子的花花腸子。聽說你媳婦兒也來了,你可一定要看住他呀。”玉姿忙站了出來,攙著靜芝,叫了一聲“婆婆”。靜芝又仔細端詳起玉姿來,半晌笑道:“聽說你叫山玉姿?”玉姿笑著點點頭。靜芝笑道:“真是名副其實,真正的玉姿啊,活脫脫的一個美人胚子。致義啊,你這麼一個壞小子,竟然把一個仙姑給騙到手了。你要對她好點兒,以前的事兒若玉姿受了委屈,媽媽沒看見。現在,若你敢為非作歹,仔細你的皮。”靜芝似乎意猶未盡,隔了一會兒,又補充道:“這麼好的一個人兒,看來是把致義這小子的心給拴住了。”
シ馴氳鈉薅以前來過,簡單問候了幾句,靜芝便走到紫橋、阿嬌、瓊瑤的面前,又仔細打量起來。三人異口同聲地叫道:“奶奶好。”靜芝笑道:“我是猴子掰包穀,掰一個撂一個。先是看我的義兒,越看越可愛。然後看到我的兒媳婦,就覺得那小子不咋樣了。這會兒輪到我的孫子了,我又覺得孫兒孫女們,比起他們的爸爸媽媽來,俊多了。這個小夥子高大魁梧,濃眉大眼的,按你們年輕人的話說哭鼻子流涕的,怎麼說來著?”眾人都大笑起來。阿嬌笑道:“不是哭鼻子流涕,而是酷斃了。”靜芝又看看阿嬌和瓊瑤,兩個除臉型略有不同外,其身高、裝束、髮膚顏色都一樣,都長髮披肩,都穿著紅色的長裙,腳穿高跟鞋,一看就有富貴之氣。白淨的面板,大大的眼睛,修長嫋娜的身材,活像一朵並蒂蓮。靜芝左看看右瞧瞧,半晌才側過身來,對致義、玉姿笑道:“我實在是忍不住了,我也管不了你們受得了還是受不了。聽說有兩個孩子是你們撿的,讓我猜猜。這男孩兒一定是這位帥哥,這女孩兒嘛,我實在猜不出來。一個像她老子,一個像她娘。”致義夫婦、費彪夫婦相互對視,會心地笑了。阿嬌站了出來,笑道:“奶奶,我是撿來的,是個贗品。家裡還有一個贗品呢,因戶口沒有遷來,來不了,只得在家裡望著這個方向祝福奶奶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了。”
ゾ倉ッ娑暈鞴櫚熱耍笑道:“西歸,東來,心兒,你們明兒也去給我撿一對金童玉女來,讓我樂呵樂呵。”說罷把阿嬌和瓊瑤摟在懷裡瞧著,像是看一對兒寶貝。瓊瑤笑道:“奶奶,您與那邊的奶奶,也就是費彪伯伯的媽媽,說的話兒竟然如此一致,好像一個人說的。你們是打電話商量好了的還是心靈相通?”靜芝詫異道:“沒有呀。我們一定是心靈相通了。”瓊瑤嗔笑道:“還心靈相通呢,您搶了別人的老公,人家嘴上不說,心裡還不像打翻了醋罈子?”靜芝捏著瓊瑤的臉蛋兒笑道:“好一個丫頭片子,好一張厲害的嘴。在那戰火紛飛的年代,生命如同草芥,生離死別更是家常便飯。自那一別後,我何嘗不想回到你爺爺身邊。你這邊的這個爺爺何嘗不想回到他的妻兒面前。那可是望穿秋水覺得沒有可能,我才和這邊的爺爺結合的呀。”靜芝由喜轉悲,暗自落淚。致義忙笑道:“媽媽這句話提醒了我,我們還是先看望爸爸吧。若沒有他,我很可能現在還找不到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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