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另外一個女孩兒端了一道菜,放到餐桌上轉身就走。必壽等人像是如獲至寶,眉飛色舞起來,笑道:“報菜名兒來。”那女孩兒立刻紅了臉,一溜煙兒跑了。必壽又看著這邊的女孩兒,笑道:“好一盤美味佳餚,應該配個好聽的名兒。這個服務生,也不報個菜名。我們下次來吃的時候,又要比比劃劃,描繪好半天才能點出這道菜來。還是你來說說吧。”眾人忙附和著。小女孩一個勁搖頭。這女孩才來不久,工作就是站在餐桌旁給客人們倒茶斟酒,或是舀湯什麼的。自從她從事這項工作,從未見客人點過這道菜,確實也不知其名兒。眾人再三追問,她只得去問。在飯廳過道碰上其主管,便問菜名。也不知是什麼原因,這個一向和藹的女主管,劈頭蓋臉地狠狠訓了她一頓。正懵懂之時,其同事告訴她:“你就說這道菜叫‘牛歡喜’就行了,點這道菜的客人以前都吃過的,一般不會再問。”這幾個人好像盼星星、盼月亮似的,見女孩兒走進來,急切地問:“這道菜叫什麼名兒?”女孩兒怯怯地低聲答道:“牛歡喜。”這夥人大笑起來。和旺笑道:“這名兒太高雅了,我們不懂,你就說說它的俗名兒。”必壽笑道:“或者解釋一下它是什麼東西,或者如何做成的。”其餘三個看著這個女孩兒,一副神經兮兮的樣兒。女孩兒看這夥人時而狂笑,時而擠眉弄眼,說的話也粗俗不堪,就知道這夥人在捉弄自己,想不解釋,但這夥人老是糾纏不放,想再去問問,又怕再次碰上釘子。滿腹委屈湧上心頭,轉過身去,嗚嗚地哭了起來,右手不停地抹眼淚。
デ硌忙問“牛歡喜”是什麼,阿嬌、紫橋都搖了搖頭,不犟憋了半天,紅著臉說道:“就是用母牛的生殖器做的菜。”瓊瑤聽了這話,立刻明白了這夥人刨根問底的緣由,不由得怒火中燒,一下子站了起來,右手抓起一瓶還未開啟的啤酒,左手猛地推開隔門,衝到必壽等人面前。必壽、和旺等人見那女孩兒哭了,也就不再追問,一邊喝酒,一邊說些黃段子取樂。見瓊瑤突然衝了進來,眾人驚訝地看著怒氣沖天的她,有些摸不著頭腦。當眾人還在驚疑不定之時,瓊瑤舉著酒瓶狠狠地朝飯桌中央砸了下去。只聽得“咣噹”一聲巨響,酒瓶砸中了桌上的瓷盤,盤子斷成了兩塊。瓶子破碎了,啤酒在桌上橫流,冒著白色的泡沫。必壽正準備發話,不犟、紫橋手上都舉著還未開啟的啤酒瓶,像是舉著四個手榴彈,阿嬌雙手舉著一個瓷缽,怒氣衝衝地跑了進來。四雙眼對五雙眼,眈眈相向。
デ硌見紫橋、不犟、阿嬌衝了來,膽氣更壯了,罵道:“其餘四個小丑認不得,吳必壽,你這個狗官我卻認得。平日裡你在電視上一本正經的,原來卻是這麼個骯髒齷齪之人。你們幾個男人在一起說髒話說流氓話,我管不著,也不想管。可是,你身邊的女孩兒,估計跟你的女兒年齡相仿。這種場合,你不僅管不住自己的臭嘴,還百般侮辱,是可忍孰不可忍!”瓊瑤越說越激動,雙手去掀桌子,那桌子卻是固定了的,忙又要抓起盤子往必壽臉上擲。幸好雙方僵持著,若一方動手,另一方必定激烈還擊,雙方弄得頭破血流就不好了。阿嬌見瓊瑤打破了僵局,又太猛了,若真打起來,這方並不是那方的對手,忙把瓊瑤手中的盤子奪下來。必壽幾個氣得臉色鐵青,恨得咬牙切齒。只有和旺,先是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繼而碰了碰必壽的肩膀。必壽忙側過臉,和旺在必壽耳朵邊悄悄說道:“咱們趕緊走吧,現在正是選舉期,你是欽定了要升的,別為了這點小事把官帽子給耍脫了。”必壽悄聲道:“你暗地裡幫我查查,這夥人的來歷。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和旺忙點頭。然後必壽在和旺、黃強、小明的簇擁下,向門外走。陳朗提著還未喝完的酒,也向門外走去。兩人的耳語卻又被瓊瑤聽到了。瓊瑤跳了起來,扯開嗓門說道:“狗官,看好了,等著你來複仇。那道菜的菜名兒,回家問你媽叫什麼名兒,是什麼做成的。”必壽氣得跺腳,忙轉身回來,卻被和旺、黃強等人強拉著走了。
ツ橋孩兒還在哭泣,阿嬌、瓊瑤等人忙來勸慰。大家剛走到雅間門口,這酒店的老闆和先前的那個主管衝了進來。那老闆是個女的,一臉橫肉,一雙丹鳳三角眼,充滿怒氣。身材高大,肥得跟個豬似的。上來後左手揪住這女孩兒的頭髮,向後一扯,女孩兒不得不揚起臉來,右手照著女孩兒的臉蛋“啪啪啪”就是幾耳光。女孩兒痛得眼淚直流,忙用手來捂。老闆罵道:“不爭氣的東西,這陪客的事兒也幹不好,別人那兒都不出問題,就你這兒老出問題。把這麼尊貴的客人給氣跑了,看你喝西北風去。”紫橋拿出一疊錢來,往桌子上狠狠一甩,說道:“不在你這兒幹活兒,難道就餓死了?不吃你這口下賤飯,咱們走。”阿嬌、瓊瑤挽起這女孩兒,紫橋、不犟在後邊推著,離開了這家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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