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木夫人船上的水手們大塊朵頤。
甲板上架上了烤架,新鮮的羊肉串牛肉串,灑上一路尋來的各種香料,濃厚的香味在海面上四處飄逸,勾引了其他船的水手跟他們靠攏招呼:“兄弟們,你們也太舒服了吧!”
阿路扔了幾串肉給他們:“得了,嘗過就散了吧!別擋了咱們回家的道!”
船艙裡,木夫人的桌上支起了小銅鍋,熬了半日的大骨湯做底,翠綠的蔬菜圍了一圈,外加一小碗豬血和三碟牛羊肉片、五花肉點綴其中。
木夫人吃得極其愜意,蔬菜入口,感覺這些菜是活的般香甜。牛肉入口即化,羊肉沒半點羶味、五花肉肥瘦合宜、豬血又嫩又香。
這個鄭涸,還真是個人才,說不定將來可考慮與他合作辦個農場。
或許是吃得太飽,水手們早早的就萌生了悃意,個個東倒西歪,呼呼大睡。
木夫人也不例外,還未梳洗,她便支撐不住倒在了床上。心中的不安沒來得及生起,便已陷入睡夢中。
待她醒來,張眼見到周遭陌生的景緻,驚駭至極的從床上彈了起來。抬眼間,見到了坐在前方圓桌前的陌生男子,她這輩子沒這麼慌『亂』狼狽過,驚聲怒喝:“你是誰?”
男子抬起頭,一張乾淨斯文的臉,黑亮的雙眸中微『露』委屈之『色』:“木夫人,這麼快就忘記在下了?”
這個聲音——木夫人不可思議的瞪著他:“鄭……鄭涸?”
刮乾淨了鬍子,梳整齊了頭髮,還換了身文人的儒衫,粗俗的攤販老闆搖身變成了儒雅的書生。但藏不住他眼底如狼似虎的兇狠——海盜?自己縱橫海上那麼多年,竟然遇上了海盜而不自知?
鄭涸輕輕笑了起來:“正是區區在下。”
『揉』了『揉』太陽『穴』,木夫人心底驚疑不定,面上強自鎮靜:“我的兄弟們呢?”
鄭涸微笑道:“夫人真關心下屬。他們的死活,全在夫人您的身上!”
木夫人不動聲『色』的問:“你想要什麼?錢財貨物,我都可以給你們。”
鄭涸搖頭,走至她的身前,凝視她美豔的面容:“錢財我不在乎。”
“那你想要什麼?”木夫人不解。
鄭涸伸手攬起她的一縷青絲,不顧她的躲閃附身在她耳邊道:“——你。”
木夫人驚慌錯『亂』,目瞪口呆。
她從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竟然會變成海盜的目標?
鄭涸欣賞著木夫人由震驚倉惶變成鎮定淡漠,任由自己把玩她的絲縷,反問他:“就這麼簡單?”
“簡單?”鄭涸訝異的望著她,笑了起來,“夫人不嫌鄭某手段卑鄙,用心險惡麼?”
木夫人冷冷的道:“你技高一籌,我甘拜下風。”
鄭涸笑得不停:“夫人真爽快!”
木夫人閉上眼睛,咬牙道:“你動作快些。”
鄭涸笑容頓收,木夫人一句話,便撩起了他腹下三千慾火。
他鬆了指間的青絲,手指在木夫人的頸間滑落,觸到她柔嫩的肌膚時,他連呼吸都為之一窒,瞧著木夫人緊抿的紅唇,忍不住在唇上印了一吻,還不敢太放肆,只『舔』了『舔』而已。木夫人身子輕顫不已,竟覺得他的舌尖帶著尖刺,還是倒勾的那種,才『舔』了她一下,她已覺得自己變成了一頭餓狼的餐前小佐!
夢裡想了千百回的美人就在自己的身邊,鄭涸動作輕巧的褪去她的外衫,『露』出一抹水紅的抹胸。高聳的『乳』峰輪形畢『露』。鄭涸沒有辦法拒絕這樣的誘『惑』,手掌探入之時,木夫人緊緊的咬住嘴唇,唇間頓時血印斑斑。
鄭涸突然收回了手。雖然無比流戀那豐滿柔膩的觸感,但他怎麼捨得見木夫人受傷?
木夫人只覺身上一暖,外衫已披回肩膀。她意外的張開眼。
鄭涸正『色』問:“夫人可知,為了捕捉到您和您的船,我在狼牙修佈局了多久?”
木夫人心中一凜:“多久?”
“還好,不過一年而已!”鄭涸笑著將木夫人的青絲纏在自己的指尖。“就是之前觀察您的蹤跡多費了兩年。我發現,你每次出海回來,必要到兒狼牙修的碼頭補給新鮮的食物,又吃不慣當地的菜。所以我才讓兄弟們在那邊借地種菜,養豬養羊。夫人可還滿意它們的味道?”
木夫人驚覺不妙:“你——”他這樣費盡心思,計劃周詳,不可能只為了與自己一夜春宵吧?
“所以。”鄭涸展『露』笑顏,“瞧在我用心良苦一片痴心的份上,正好夫人您未嫁,我未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