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科灰頭土臉,卻不敢再輕舉妄動。
呂修遠搭著明華的肩膀道:“便宜這小子了。換我,就在你的書裡給他加上點料。讓他有口難辯。偏你還菩薩心腸,放了他一馬。”
明華微笑道:“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他從袖中取出一疊紙來。
呂修遠接過紙,貪婪的翻看來起,歡喜無限的道:“還是公你厲害!那老先生怎麼就不愛搭理我呢!”
“你若能倒背四書五經,出口成章,或是作詩撫琴能有一技之長,包管那位老先生喜歡得不行。”
呂修遠一個勁的搖頭:“我這腦子就是讀不進書!我也沒辦法!”
明華無奈的搖頭。想讓呂修遠往科舉的路子上拉,那是不太可能了。
與同學們混熟之後,明華難免就迎來些許應酬交際。明華記緊明珠的吩咐。喝酒吟詩,能推就推。實在推不過,便做酒醉狀大肆哭笑怒罵,然後呂修遠再折騰灌醉他的學子。幾番之後,大家都知道,明華酒品實在太差,小書僮又太兇悍,酒局便不再找他,就算找他,也不敢再逼他喝酒。
至於青樓楚館,明華哪怕再被人調笑得面紅耳赤,也絕不讓步。有一回,他被人騙到青樓門口,拉扯到了樓裡。呂修遠居然不急不忙的溜到妓院的後門堆柴放了把小火。濃煙一起,聞到煙味的人們大驚失色,哪還顧得上明華,逃生還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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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修遠玩火也是一絕:只起煙,不起明火。待有人發現只是個柴火堆時,他早不知躥到何處了。
眼看入學第一場策問的考試就在眼前,明華自然是潛心讀書寫文。
呂修遠躥到他身邊道:“喂,我打聽到一件事!”
“何事?”
“書院裡的柳師兄將前幾年考過的策問題目集結成冊。還有先生的點評哪!我看很多人都在搶著買!”
明華歡喜道:“這可是個好東西!多少銀子?”
呂修遠笑嘻嘻的道:“我自然是幫你打聽清楚了。價錢還不低。一卷冊子要六兩銀子。”
明華笑道:“還能買得起。”他掏出銀兩,遞給呂修遠,修遠笑嘻嘻的收了。
“不過我問的時候,他的冊子賣光了。要我過兩天再去取。”
明華嗯了聲,笑道:“這倒是個生錢的路子。對了,你剛才說,是哪位師兄?”
“姓柳。叫柳時佑。”呂修遠道,“這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他們做買賣時還弄得神神秘秘的怕被人發現。要不是我機靈,你可錯過這個良機了。”
“柳時佑?”呂修遠想了想。腦海中浮上一個衣著普通,身形瘦小的年輕男子的模樣,他微一蹙眉,遲疑的問,“那本冊子,是手抄的還是刻印的?”
修遠凝神回憶了番,確定道:“刻印的!”
明華斷然從他手中奪回銀兩:“不能買!”
修遠啊了聲,叫道:“為什麼啊!”柳時佑的題冊只賣五兩銀子,他多報了一兩的跑腿費哪!
明華冷聲道:“你好好想想。柳時佑家境普通。自己抄眷題冊也就罷了。哪來的銀子找印坊開工刻印?這裡面有古怪!”
修遠眨了眨眼,一肚子的不滿頓時換成疑惑:“這生意穩賺不賠啊。說不定人家認得印坊的人,所以先印書,再付錢?或者是他上頭還有人,他只是個下線?”
明華搖頭道:“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修遠,你現在就去回了他。”
呂修遠雖然惋惜沒賺到跑腿費,還是點頭如搗蒜乖乖的聽話辦事:奶奶滴!從來只有他算計別人,還沒人能算計到他頭上。若是他陰溝裡翻船害了明華,月明珠還不將自己扔海里喂鯊魚?這個柳時佑,他得盯緊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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