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次之後,他帶著幾分怨氣說:
“哪個王八蛋把你傷成這樣,我讓他嚐嚐煉獄的味道!”
周瀛兒虛弱地咧嘴一笑:
“我把他左臂卸下來了。他更慘。”
“你也好不到哪裡去。”
“你怎麼知道我跑到這裡來了。我好累好累,連定位資訊都傳送不了了。”
“角角可以定位。”
聽到自己被表揚了,角角從她的髮帶底下爬出來,難過地蹭蹭她的臉頰。
是我現在太弱小了,都沒法幫你抵擋攻擊。
巴文清把用自己的一件風衣把周瀛兒整個包裹住,擋住了她身上的傷口和頭頂的犄角,抱著她從地下車庫上樓。
他注意到副駕駛車座的表面上也蒙上了紅色。
周瀛兒被放到床上時哼唧唧的,像是快要睡著的樣子。
巴文清從櫥櫃裡把需要的各式藥物拿出來擺好,在儘量不打擾周瀛兒好睡的情況下給她上藥。
周瀛兒左腳的腳底已經傷得很重。巴文清捧起她玲瓏的小腳,用棉棒輕輕地給她擦拭著消毒。
“嗯……”
周瀛兒不自覺舒服地嗯了一聲,讓巴文清動作一停。
“怎麼了,繼續啊~”
她這樣子倒是一點兒也不像是重傷。
說她喝醉了還差不多。
巴文清的聲音低啞如磨砂一般:
“躺好了,別亂動。”
周瀛兒悠然地等著巴文清給給自己擦拭傷口,卻感到他的手放到了她的腰上。
觸電般的一個激靈,周瀛兒猛坐起來,問:
“你幹什麼!”
“給你脫下來。”
“腰上沒有傷口!”
巴文清據理力爭:
“在會所的時候,你做的手帕紅了;剛剛車上,你做的位置也紅了。你的大腿根部應該受傷很重,不然不會這麼多血。”
周瀛兒一聽就明白過來怎麼回事了。她紅著臉,愈發像是喝醉了:
“那不是受傷,是,是大姨媽來了!”
“大姨媽?”
巴文清反應了一下,接著轉身出去。一會兒,他端了一杯燒開的熱水過來:
“快趁熱喝。”
周瀛兒把熱水推開,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