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回籠覺睡得香甜的格雷瓦爾突然怒號著站起來,雙眼噴著火,年齡不大卻大有統領整個社群的兇殘大佬模樣:
“誰把我的尾巴拽斷了,誰偷吃了我的三明治!”
面對著狼牙棒都要抄出來的格雷瓦爾,周瀛兒只是晃了晃手中的銀色小叉子,笑著說:
“我。”
這個“我”字如同一盆冷水,徹底把格雷瓦爾潑醒了。他這才意識到剛才是對著誰怒號來著,連忙補救:
“是這衣服質量不好,三明治我重新做。”
周瀛兒望著格雷瓦爾急匆匆煎蛋的背影,淡淡說:
“你很喜歡尾巴啊,過幾天我送你一件,包你滿意。”
格雷瓦爾以為她只是玩笑話,就沉默著做了五個三明治,給周瀛兒留出三個,自己吃兩個。
白日的諾丁漢郡碧空如洗,空氣清新宜人,遠處的倫特河盪漾著輕柔的波,時而路過的行人驚起隱於樹叢間的飛鳥。整座城市都是寂靜的,安詳寧靜。
格雷瓦爾相當重視這樣一天,可以和周瀛兒肩並肩走在街上的一天。他換上一件黑色的西裝,打了一個酒紅色的領結,頭髮難得梳理得整齊,黑色的皮鞋擦得鋥亮。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出席什麼重要的會議。
周瀛兒還是昨天的那身衣服,簡潔的黑色長袖和破洞的深藍色牛仔長褲,腳上是一雙經典款的匡威帆布鞋。
兩個人一個是典型的英國人的面孔,穿得正式,滿臉喜色;一個是東亞的黑髮少女,衣著休閒,凝神思索。都是萬里挑一的出挑面容,在街上十分惹眼。
周瀛兒懷中抱著一籃子草莓,一邊走一邊咬著。雪白的牙齒,鮮紅的草莓果肉和雙唇,嬌豔欲滴。格雷瓦爾時不時偷偷看她一眼。
看起來真好吃。
周瀛兒以為他是饞了草莓,就遞過去一顆,問:
“吃吧。”
格雷瓦爾吃完後,還是帶著饞蟲的目光望著周瀛兒嘴邊的草莓。
他們在諾丁漢郡逛了逛,遇見了很多熱情的當地人。草莓就是一位和藹的老奶奶送給周瀛兒的。她笑著說周瀛兒長得像她的中國兒媳婦給她生的孫女。
格雷瓦爾壯著膽子邀請周瀛兒晚上去酒吧玩,周瀛兒彈了一下他的腦門:
“你才14歲。”
格雷瓦爾於是不敢再提了,就拉著周瀛兒去車站坐電車到倫敦去。
“我們趕在落日以前到倫敦,走近路可以快一點。”
格雷瓦爾熟門熟路地帶著周瀛兒走近狹窄的巷子,看起來是貓道。又是爬牆又是翻欄杆,好在兩個人身手敏捷。
格雷瓦爾從一面較高的牆上跳下來後,對著還沒有過來的周瀛兒喊道:
“瀛兒,下來就行,我接著你!”
話音剛落,就感到一道高大的人影落在他的身上。
“greyi,’rehere.格雷瓦爾,你在這裡啊。)”
五個長相兇狠的男子留著各色各樣的頭髮,齊齊把格雷瓦爾包圍住,高聲說著一些不堪入耳的骯髒話。
格雷瓦爾本來一副人畜無害的面孔,剎那間變得猙獰起來。
他也不說話,只是露出了小痞子一樣的神情,對著五個人勾勾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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